亚登法印的符文圈早已消失,那小巷的黑暗里只有一阵沉重却稳定的脚步声在靠近。
猎人那被夹在三角帽帽檐和面罩中间的双眼,冷静的与黑暗中的琥珀色发亮猫眼对视着。
“你不用给自己扎个采血瓶吗?”
随着蓝恩刻意凸显出来的脚步声,亚楠猎人在谨慎的后退,保持距离。
看样子他从刚才的冒进中得到了教训。
彻底走出黑暗的蓝恩,随意的甩了甩自己刚才轰出去一拳的手,让上面粘稠的血液被甩掉一点,同时抬起眼看了看对方,随意的说着。
看着从黑暗中,走过那条分界线,沐浴在月光下的蓝恩,亚楠的猎人先是有点发愣。
不知道是因为猎魔人的体型,还是因为那在月光照耀下的脸庞和熔银般的头发。
但是随即,他沉默的摇了摇头。
“你不是兽化病人。”他沙哑低沉的陈述着,并且一撩风衣的下摆,拔出一个采血瓶对着大腿看也不看的就扎了进去。
“身上血液的味道也很单一,你还知道采血瓶是来亚楠治病的外乡人?为了那双眼睛?”
蓝恩正常的外貌和言谈,至少让他不被认为是兽化病人。
这才让这个猎人放下一定程度的戒心,给自己打上一个采血瓶。
旧亚楠时期的采血瓶跟蓝恩在‘未来’见到的已经大差不差了。
带着针头的玻璃瓶子里,装的是如同浑浊血清一样的液体。
一针下去之后,即使带着面罩和三角帽,猎人也明显的表露出一阵爽感。
他沉醉的仰起脖子,嘴里不自觉的吸气,发出‘嘶’的声音。
这种通过注射获得快感的表情让蓝恩不自觉的皱起眉头。
而他刚才受伤严重的左手,本来手腕都已经在半空中一边流着血一边摇摇晃晃了,完全就是连胳膊里的骨头都被一爪子挖断了,仅剩一层皮肉勉强连着。
但是一针过后,血肉像是活了一样,自发的在断口上互相纠缠、弥合,把那只半空中摇晃的断手,晃得更加剧烈起来。
最后在猎人一阵舒心的叹息声中,他尝试性的握了握拳,他的手已经完全恢复了。
这就是血疗夸张的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