酋拉的声音同样如同夜幕下飘荡的烟雾般轻缓,甚至显得有点有气无力,但这并不影响他语气中的严肃。
“那些血液很危险!”
“我感激你对新人们的关心,但请别危言耸听,酋拉。”
终于触及话题的核心后,路德维希的面色立刻严肃起来。
原本在自身的难过中低下的头也抬了起来。
“血疗是纯净神圣的,只是接受它需要平和的过程。目前还没有严谨的数据表明,以往的那些悲剧跟血疗有直接关系。”
“如果你没有站得住脚的证据,就别诋毁神圣之血,你这样无异于诋毁治愈教会的基础!”
说着,路德维希在与酋拉的对视中紧紧皱起眉头。
“只有血疗才能拯救亚楠,你不该在这时候说这种话。”
酋拉面对路德维希严肃到有些吓人的表情,他平静的摇摇头。
“我是因为相信你,才会跟你说这种话。我相信你确实在关心那些年轻的新手猎人。但是这里我也就只是相信你而已了。”
说着,穿着焦黑色皮衣的老猎人左右看看。
而其他坐在长椅上老猎人,面对酋拉的注视时,大多只回应了一个带着血腥味的微笑。
宣讲台上的神职人员和学者们更是毫无波动。
而刚才一直低着头,跟身边的阴郁学者交谈的大主教,像是压根没注意宣讲台下发生了什么一样。
他上前两步,张开手臂。宽大的教宗长袍让他非常醒目的站到了主位上。
“人差不多到齐了,我们来说正事。酋拉,你也坐下。”
劳伦斯平静的说着,那不大的声音在教堂精巧的建筑结构中被反复回荡、放大。
穿着焦黑色大衣的猎人小幅度的叹了口气,但还是坐到了路德维希身边。
而这位虔诚的教会第一猎人,更是在大主教站出来说话的第一时间就将认真严肃的目光投射到了宣讲台上。
“现在的亚楠正日益危险,灰血病的患病人数还在增长,兽化病的病例虽然平稳,但也没有被遏制下去的样子。”
劳伦斯先是简要说明了现在亚楠的情况。
不提灰血病,没什么大不了。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