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从没想过。”
“只要它还在指引着我、陪伴着我就够了完全够了。”
说到最后,就好像兽化病仍没有放过他一样。
即使只剩一个头颅,他那些残存的肌肉也仍旧抽搐着,嘴里不由自主的发出马嘶驴叫的刺耳声音。
蓝恩安静的听着这些刺耳的声音,直到路德维希自己停下。
而在那马嘶驴叫的声音终于停下之后,过了一小会儿传喘气的时间。
“善良的猎人啊。”路德维希的头颅突然再次开口说着,“在往后的日子里,我的教会猎人们,是否是如我所期待的荣耀斗士?”
蓝恩微微抬了抬眼:“你清醒了?”
这个‘清醒’,不是指从兽化病的狂乱中清醒。而是指路德维希口中那所谓‘往后的日子’。
如果没有意识到自己身处的是来自过往的噩梦,真正的时间已经向前流淌而去,那么路德维希没理由问蓝恩这种问题。
所以这里蓝恩所说的‘清醒’,指的是如同乌鸦猎人艾琳,还有西蒙一样,不被梦境中的时间所迷惑的‘清醒’。
“只有这一次只有重新目睹了皎洁月光的这一次”
“我的最后一击,杀死了科斯的孩子,这罪恶太深重了,诅咒也太深重了。”
也就是说,杀死神子的最后一击是你砍出来的吗?
蓝恩低头看着在地上已经麻木昏沉了的路德维希的头颅。
那么这个举动,确实是该承担神子沉重的诅咒。
“你的教会猎人们”
说到这里,蓝恩抿了抿嘴。
他其实在‘未来’的亚楠,只接触过一个穿着教会猎人服装的猎人,对方自称是行刑者的一员。
想到阿尔弗雷德在那猎杀之夜,在整个城市癫狂血腥的气氛中,还给了自己一沓火纸作为见面礼。
火纸本身并不珍贵,珍贵的是即使在猎杀之夜,也会伸出援手的人。
“是的。”蓝恩诚恳的回答着。“我曾受过教会猎人的帮助。”
“啊啊真好。”路德维希的头颅长出一口气,像是卸下了心里的重担,“安心了。”
“能知道这个,即使我蒙受如此诅咒,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