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就在前面,前面两里地有一处落崖,山上的溪流正好经过落崖,形成一道小瀑布,张竟初天天在瀑布下练剑,整天噼里啪啦地没日没夜地练,噪音极大,影响人睡眠。”
“前辈,你就不能够心眼放宽点?人家辛勤练剑是个好事,离着两里地呢,怎么会影响你睡觉?”张清烛没好气,醉道人故意没事找事,给自己找找乐子吧?
“贫道能跟一般俗人一个样?你可要小心,张竟初的剑锋芒毕露,能够把落崖上的小瀑布劈断,让下落的水势在一瞬间为之断流。”
“嗯,我会小心。”张清烛打了个道揖,告别醉道人,背上宝葫芦,在木林的树梢之间纵跃,踩在树梢的尖端上,凭借着树梢受力下弯后的反弹,张清烛轻轻飞跃至三四丈外的另一棵树的树梢上,跃起,落下,张清烛一路不停歇地向着水声传来的方向奔去。
张清烛高高跃起,落在瀑布稍远出一棵参天巨树的主干上,靠着茂密树冠的遮蔽,张清烛探出头透过枝叶的缝隙打量前方断崖瀑布处的状况。
溪流从断崖的顶端落下,形成一块银白色的帘布,在夜晚依旧泛着些许银白的亮光。瀑布的落地出被冲击成一个不大不小的深潭,水色幽黑中泛青,水潭连着溪流蜿蜒向东,水潭中有几块凸出水面的大石头,石头的表面平坦光华,其中的一块大石头上此刻正端坐着一个人,一个年轻的道人。
张清烛离那道人的距离稍远,视野里模模糊糊,看不真切,一袭青黑的道袍,双腿盘坐,两手放于膝盖之上,眼睛或是正微微闭上,一头乌黑亮丽如墨的长发,没有像张清烛一样挽起发髻盘着,而是任其随意地散落,垂到双肩上,看上去多了一分飘逸与凌厉的气质。
在道人前方不足一丈的地面上,近乎以垂直的角度竖着插着一把大剑,大剑很大,张清烛估摸长度可能接近两米,剑身宽度应该超过一个成年人的巴掌长。
张清烛纳闷,怎么大家都喜欢拎把大剑,张白桦是这样,眼前这位道人也是如此,那自己是不是也搞把大剑应应景,好显示自己也是个高手?
张清烛基本可以确定,眼前在大石头打坐的,即使闭着眼睛,全身上下都透发出一个凌厉气息的道人,应该就是他此行的目标:张竟初。
张清烛不想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