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道人知道出问题了,脸色开始紧绷,伸手抓过张清烛的手腕,探出指头去给张清烛把脉,瞬间,脸上的诧异一闪而过,声音低沉地问张清烛,“你感到身体发寒?还是发热?”
张清烛牙齿发颤,支支吾吾,说话都有点不利索了,颤抖地说:“冷,很冷,热,很热,先冷后热,很快,很快,眨眼间,好像被冻住了。”
“可是,又总冻不成,冷寒很快就过去,一股像开水一样滚烫的炽热,从心底泛起,弥漫各处,血液像是失控了,被人烧沸了一样,像河水泛滥,浩浩荡荡……”
张清烛的前一句话还很磕磕巴巴,后一句话就恢复如常了。
醉道人皱紧眉头,脸色前所未有的难看,出声咒骂出口:“不自量力。贫道还真是小觑了龙虎山的同门了,真是狂妄自大。原来宏远老道自有安排,贫道却擅自以巨龙心头血代替龙兽的心头血,要坏大事了,原来宏远老道是想……”
后半句话戛然而止,死死地憋在口中,不过张清烛此时他也没有心思去对醉道人的话作什么揣摩了,他又感觉一阵刺骨的阴寒袭来,令他不住地颤抖,两股战战,全身忍不住直打哆嗦。
一阵一阵的阴寒袭来,凉气不仅只是一个感觉,张清烛惊恐地看着从自己身上蒸腾起来的雾气,一缕一缕上升到头顶上几寸,在张清烛的周身缭绕,雾气是一种黯淡的惨白色,张清烛颤抖着伸出手摸了一把,触之冰凉,一股深寒沿着手掌手臂直达脊背骨,吓得张清烛忙不迭将手抽出。这些冒出了体外的冷气似乎比之在体内时更加的寒冷。
张清烛吓得大叫,带着哭腔问:“前辈,怎么回事?搞砸了?要完蛋了?没想到,才短短八年,我就要死了,我在这个世上还没好好过把瘾呢,天天吃四脚蛇,苦憋得很,最后竟是死在‘口腹之欲’上?苦逼得很,我这是算早夭还是早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