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纶拍了一下李如松的肩膀问道。
李如松老实回答道:“知道了。”
谭纶这才露出了笑容说道:“你知道你输在哪了吗?输在轻敌上,你看不上我一个读书人,觉得我必然斗不过你,否则以你的武艺,怎么会输?”
“战场上刀剑无眼,你是厉害,但也要把那个狷狂劲儿收一收,战场上,稍有不慎,就是万劫不复,你自己死,你手下的军士跟着你一起死,你阵败,则全军都要受到牵连,牵一发而动全身,知道吗?”
“你是军将,如此目中无人,军兵岂敢托付于你?”
“谢大司马不杀之恩,谢大司马教诲!”李如松深吸了口气,再次俯首认输,心服口服。
李如松不是输在力上,而是输在轻敌之上。
刚才那一下,谭纶是用刀身抽在了他的脖子上,而不是用砍。脖侧若是被木刀砍结实了,木刀也能杀人。
刚才谭纶要是砍死他,他爹都不会到京师寻谭纶的麻烦,只会上京给谭纶赔礼。
李如松是小辈儿,本就是狷狂以下犯上,这里还是校场擂台。
麻贵在一旁看了,瞪着铜铃的大眼睛,得亏自己没有去挑衅谭纶,被一个进士这般抽倒在地,这得丢多大的人啊!
武英楼内,朱翊钧有些不敢置信的说道:“谭尚书居然赢了。”
考中进士那读书肯定没问题,但是读书这么好,武艺好这么好?李如松可是在隆庆五年的武举中,以压倒性的优势获胜,力拔头筹,武状元!
居然被谭纶给一招抽翻在地。
“差之毫厘失之千里,李如松轻敌所致。”张居正耐心的解释道,李如松打心底就看不上谭纶,没当回事,被人给抽倒了。
“冯大伴,张大伴。”朱翊钧对着空气一顿比划,依然是有些惊疑不定的说道。
“臣在。”
“朕练得丁字回杀,怎么就没有这么大的威力呢?”朱翊钧右脚探出,挥砍,转身挥砍,有些奇怪的说道。
冯保一时语塞,总不能说,谭纶玩试斩都快几十年了,陛下您这才习武半年,多少有些心急了。
张宏低声说道:“陛下冲龄力弱,再年长些就好了。”
“嗯,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