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奏言事儿,并非附和攻讦,朕允了,缇帅,明日把张佳放出来,仍任原职就是。”朱翊钧对着赵梦祐说道。
王锡爵求情,不行,张居正求情,允行,而且是官复原职。
这就是朱翊钧的态度,非常明确的一个态度,没有任何一丝一毫的疑问,群臣不用猜他对张居正是个什么意思了。
张佳是高拱的门下,而张居正给张佳求情的原因,只是因为张佳是个循吏,能做事。
张佳丁忧之后,朱翊钧也不认识这么一号人,自然不会夺情,这守孝二十七个月,张佳回朝就攻讦张居正是国贼,这才被抓了,若是以往,骂张居正人的多了去了,张居正都不计较,朱翊钧也懒得管,但是刚好碰到了张居正请假,这才惹了天大的麻烦。
张佳真的认为张居正是国贼,因为张佳是高拱门生,站在高拱的立场上看张居正,那还不是像看国贼一样?
这也就是张居正了,高拱倒台后,张居正没有搞清算,要是搞清算,张佳哪来的机会,斥责张居正是个小人国贼?
徐阶怎么收拾严嵩党羽的?赶尽杀绝,连胡宗宪都杀!
徐渭都被扣着,数年不见天日。
在决定了内阁首辅吕调阳、次辅王崇古的任命、诋毁反坐通倭处斩之事后,朱翊钧并没有继续处置国事,而是看了一圈朝臣,也不说话,就这么静静地看着,把群臣看的越看越毛。
“王学士。”朱翊钧看向了王锡爵。
王锡爵吓了一个激灵,猛地跪在地上,俯首帖耳大声的说道:“臣在!”
王锡爵以为自己就念了念经,就要跟这二十六个臣子一起共赴黄泉路了,这吓得腿都软了,实在是这小孩子下手,不就是这么没轻没重吗?
“你啊,根本不想救这些人,就是按照惯例劝仁恕罢了,你若是真的想救人,得知张先生说话管用,就去西山请张先生去了。”朱翊钧看着王锡爵,带着几分嘲弄的语气说道。
这帮个贱儒,压根没打算救人,要是意愿强烈的话,现在去西山搬救兵也不迟,但他们没一个这么打算的,就是打着救人的旗号,试探着皇帝的心性而已。
一些个心里打着小九九的朝臣,立刻感觉到了心扑通扑通跳动的声音,这当然不是心动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