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大逆不道之举,更遑论现在了,海瑞不仅正面回答了皇帝的问题,还把这个问题上升到了弑君的地步。
“陛下,张四维万历元年刺王杀驾,万历三年大火焚宫,此大逆之臣,理当凌迟,陛下宽仁,送至解刳院疗养,宫中避雷奇景,臣亦亲眼目睹,陛下,臣以为臣子事君已经不是不恭顺而是不臣了。”海瑞又详细的解释了自己的话里的意思,说话明明白白,一直是海瑞的风格,一就是一,二就是二,这种风格在官场上,是不讨喜的。
“解刳院是解刳,不是疗养。”朱翊钧轻轻咳嗽了一声,解刳院那地方还不如千刀万剐凌迟了痛快,毕竟是可持续的千刀万剐,海瑞对解刳院的了解还是不太多,那个地方,大家基本上都很默契的不多谈论。
海瑞还是那个海瑞,说话直来直去,哪怕是知道被王崇古利用,那也是自己情愿,而王崇古显然知道海瑞的性子,才放心的把性命攸关的事儿,交给了海瑞。
“海总宪以为先生离朝之后,朕所行所言,可有不妥之处?”朱翊钧的询问,也是直接了当,他问海瑞如何评价皇帝的新政,张居正离朝后,现在是皇帝在主持新政了,朱翊钧想听点实话,只能询问海瑞。
“张弛有度,有过之而无不及。”海瑞面色复杂的说道:“张弛有度,则是陛下未曾天下清丈,这是践履之实,人不能活在不切实际的想象当中,否则就会看不清脚下的危机,这种不切实际的人当国,是国朝大害,君子为恶,则天下大恶。”
“有过之而无不及,臣斗胆,陛下的新政,远比宜城伯要激烈的多,臣恐酿大患。”
“朕能怎么办,先生一走了之,跑到西山躲清闲,朕还只是个孩子,只能这么着了,朕也没办法啊。”朱翊钧终于听到了一句实话,海瑞还是那个海瑞,他觉得皇帝的新政太激进了,手腕要比张居正狠辣的多,张居正是不愿意死人的,可是陛下似乎深受谭纶的影响,喜欢动不动就诉诸于武力。
朱翊钧为自己辩解了一句,他没办法,只能这么做。
海瑞也是满脸无奈的说道:“的确如此,要么比宜城伯更加激进,要么就只能直接否定新政,既然不能否定新政,那就只能更激进了,所以臣才没有上奏责难陈善。”
张居正离朝,皇帝有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