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正人君子,哪怕是他心里已经快要把朱翊钧给骂死了,但是这话绝对不能说出来,所以词藻堆砌的说了一大堆肉麻的话,说的朱翊钧都起了鸡皮疙瘩。
可是他话锋一转,把事情扣在了秉轴者吹求过急,皇帝是英明的,但是朝中佞臣当道。
清君侧那个味儿,挠儿一下就上来了。
朱翊钧端着手看着黄悦忠满头是汗,符合他对贱儒的刻板印象,天生具有软弱性和妥协性。
将君臣名异而实同,却不敢骂皇帝,这就是怯懦,胆小怕事,大明又不是不能骂皇帝,君不见海瑞,骂了嘉靖骂隆庆,骂的那么难听,嘉靖嘉靖,家家皆净,根本就是在道爷的心窝上戳,道爷能咋办?连反驳都反驳不了,海瑞不还是活的好好的吗?
黄悦忠连皇帝都不敢公开的骂,远不如海瑞。
“什么君臣名异实同。”另外一名学子听到了这里,连连摇头,嗤笑了一声坐下不再说话,显然在场的各位学子,对黄悦忠这种发乎己者有不忠,对自己都不忠诚的人,他的言论又有什么值得肯定的地方吗?
“胆小鬼。”朱翊钧对着张居正略显失望的说道。
张居正听闻也是满脸的笑容说道:“陛下,海瑞这种骨鲠正臣,又有几个呢?”
大明朝也就出了一个海瑞而已。
黄悦忠的面色通红,北衙这帮学子真的太难伺候了,一句话,咬文嚼字的有意思吗?他的主要内容还没有开始讲,整个会场的秩序和节奏已经完全失控,必须要挽回局面!
挽回局面,就必须要说出点什么所以然来,黄悦忠憋了半天才开口说道:“振武兴杀孽为虐,聚敛兴利为贪,鱼肉士人为暴,今日国朝看似鲜花锦簇,然而危急潜于渊,必有倾覆之危!”
“三代之上多大治之世,三代之下有乱而无治!”
黄悦忠的话引起了所有人的议论,而后一名学子站了起来,作揖之后开口说道:“我不能认同黄大师的观点,就先走一步了。”
“这位学士请留步,为何一言不发离开?这里是诗会,既然要讨论,说清楚再走不迟!”黄悦忠直接就急了,这刚刚开场,就直接有人离场,他这个儒学大师,还有没有面子了?!
这名学子回头看了一眼黄悦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