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定,对着所有人开口说道:“振武兴杀孽为虐?在南人看来大约如此,因为十年过去了,有些丧良心的已经开始忘记了。”
“可是在北人看来,戚帅在塞外驰骋纵横,我京畿万民可安居乐业,你大抵不知,自戚帅由南到北,顺天府人丁从七十万涨到了二百余万人,人们肯回来,肯安顿下来,戚帅护我等生民周全,杀孽自担,何来虐之言?”
“敢请问,戚帅东征,自南衙、浙江、福建转战千里,历百战定倭患平海波,南衙的风力舆论难道就没有一点点的感恩之心吗?!”
这名学子的声音越来越高,半抬着头,大声的问道:“虐?!”
“上报天子,下救黔首,定国安邦,救庶民于水火,虐!在哪里?”
“戚帅常言:善战者服上刑,可戚帅知道自己是中国汉人,他要用陛下赐下的天子剑,为大明耕犁,以战止殇,难道黄大师是倭人,难道黄大师是北虏?”
“若是黄大师是大明人,这虐一字又从何而来?”
“说得好!”朱翊钧用力的挥了挥手,为这位生员大声的叫好,他歪着头问冯保:“这生员何人?”
冯保还真的不是认识这个人,他找小黄门询问之后,俯首说道:“前刑部尚书王之诰长子王梦麟,师承吏部尚书万士和。”
“朕知道了。”朱翊钧又挥了挥手,以壮声势,万太宰的徒弟,那就不意外了。
王梦麟眉头紧锁的说道:“聚敛兴利为贪?损公肥私才是贪;鱼肉士人为暴?你同情了士人,谁来同情百姓呢?道不同不相为谋,学生不愿意破坏黄大师的讲学,就先行一步了。”
“王兄稍待,我随你一起离开。”一位学子选了一道离开,这个人说的内容和他的认知完全不同,话不投机半句多,多说无益。
朱翊钧对张居正笑着说道:“黄大师似乎有点水土不服了,南衙和北衙的学子共情不同,王梦麟说的也是对的,戚帅东征,安定东南,他们不仅不感谢戚帅和南兵的征战,反而是放下碗骂娘,多少有些损阴德了。”
“十年过去了,南衙的人已经开始忘记当年倭患的可怕了。”
“儒学生大多数都是这样的,袖手谈心性罢了,甚可羞、妇人态。”张居正也是见怪不怪,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