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之嫌,当真不会影响军兵士气军法吗?”朱翊钧仍然有些不确信的问道。
“不会。”俞大猷俯首说道:“义兵非军镇军兵,本就是走投无路的民夫而已,同是天涯沦落人,自然感同身受,至于慈不掌兵,多是行军交战。”
“如此。”朱翊钧明白了俞大猷的道理,义兵虽然有兵的名头,但和宋时安置流民的厢军类似,而大明兴文匽武时日已久,大明军兵和这些个义兵的境遇,大差不差,军兵们抢义兵的饭吃,是他们的饭被抢了,只能底层互害,同病相怜,感同身受。
“别说义兵了,就是朕,黑夜待久了,总怕太阳下了山,就不会升起。”朱翊钧颇有感触的说道。
对于皇帝如此,对于大明百姓何尝不是如此呢?
身处于暗无天日之中,如何去满怀希望的看着地平线,期望那一抹照亮世间的光芒呢?
要说大明皇帝暴戾,这些个义兵却得到了皇帝的私宥,陛下说的很清楚,他就是动用了非刑之正宽宥了这些义兵,要说大明皇帝仁善,兖州孔府待在天牢里,惶惶不可终日也。
皇帝仁善与否,要看人,天下困于兼并,时日已久。
“今后各镇不再克扣义兵口粮。”曾省吾十分确切地说道。
廷议仍在继续,吕调阳带着六部将最近国朝诸事开始一件一件的拿出来商议,国事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廷议之后,潞王朱翊镠开始了每日的讲筵,朱翊钧亲自授课,朱翊镠真的不敢打瞌睡,学的非常认真。
“哥,为什么演义里,总是会说来将何人,报上姓名!”朱翊镠提出了一个很奇怪的问题,他略显迷茫的说道:“军伍之间,大明的将帅很少有这种单挑的情况。”
“额…冯大伴知道吗?”朱翊钧一愣,也感觉奇怪询问自己冯保。
冯保愣了片刻看向了张宏,张宏也是茫然的摇了摇头,潞王殿下这个问题,着实是有些古怪。
很快张宏派了小黄门去内阁询问,内阁的几位阁老,吕调阳、王崇古、王国光、马自强都是面面相觑,他们也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很快就去询问兵部和礼部了。
一直到皇帝用过了午膳之后,小黄门才禀报了缘由。
张宏俯首说道:“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