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属中国,生息繁衍皆为汉民,然邻为盗寇,欲以近其土而并之,生境鄙之嫌,无事生非。”
“倭人不思滴水涌泉相报,以作奸而窃我藩篱,屡屡犯乱,秽污东南,其罪刻于竹,伐南山未穷,其恶陈于水,没东海难尽,大明有幸,得君臣一心,万夫一力,上下同德稍有振奋之景,水师白帆动于云,则秋雁避,惊鼓击于锤,则春雷隐,既倭不惜片瓦之碎,吾岂可成其美玉之全?既贼欲以锋刃加之,吾岂可静坐以待毙?”
这是个许诺,也是檄文。
既然尚久决定不走了,那么尚久不走,到底换到了大明皇帝怎样的承诺?自然是平倭的承诺。
是倭寇先惹大明的!
自嘉靖二十年以来,东南倭患千里狼烟,妻离子散,百姓路死道旁!
大明励精图治,水师浩荡,帆船在白云之间前行,连秋天的大雁也要避让,船上的战鼓敲响,连滚滚雷声都被遮蔽,大明收琉球的领土,不是白收,是给出了灭倭的承诺。
“今中山王久逃亡,朕设馆阁以酬,惟愿永绥海国、共享升平,惟尔君臣亦世世永孚于休。”
“特赐展角全纱帽一顶、金厢犀束带一条、常服罗一套、大红织金胸背麒麟圆领一件、青褡补一套,玉圭一枝、五章绢地纱皮弁服一套、麒麟纹大氅一件,纹银五万两,为常例。”
“故兹诏示,咸使闻知。”
“钦此。”
冯保将拂尘拿在了手里,小黄门将圣旨卷好,交给了琉球国王尚久,算是完成了尚久内附的典礼。
“臣叩谢皇恩。”尚久端着圣旨,再拜谢恩,他跪在地上,挺直了身子,低声问道:“陛下,臣有一惑,这一年五万两银子,是每年都有吗?”
朱翊钧闻言,眉头稍皱,他本来是有些歉意的,毕竟是强行挽留尚久在大明,但是尚久不关心他的灭倭许诺,直接问待遇,让朱翊钧心中那一丝丝的愧疚烟消云散了。
正如圣旨里说的那样,琉球的子民,都是大明迁徙过去的繁衍生息,而琉球地面倭寇横行,尚久这个模样,指望他励精图治,抗倭拒敌?琉球马上就不属于他了,他还在那关心一年五万两的白银花销。
我本将心照明月,无奈明月照沟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