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翊钧说城门楼子,尚久说胯胯轴子。
“朕不给你,你这琉球王府,吃什么喝什么?”朱翊钧看着尚久,越发亲切的说道。
琉球的海税,抽出微不足道的一部分,就够琉球王府的生计了,一年五万两白银,大明还是付得起的,这是个血赚的买卖。
大明在琉球能收到税,可不代表琉球国王尚久能收到税,他若是真的有办法,还能只养一百二十人的卫队?
“臣叩谢隆恩!”尚久面色大喜,果然那个常例是他理解的常例,每年五万两银的花销,供他花天酒地,绰绰有余了!
尚久欢天喜地的走了,朱翊钧看着尚久的背影就是直摇头,这个尚久,真的枉为人君。
他其实准备一整套的流程,他让尚久回去,尚久哭诉说倭寇逞凶,朱翊钧在痛心疾首的历数倭寇的罪行,尚久同仇敌忾,满是悲愤的请大明皇帝遣王师安定,朱翊钧以祖宗成法为例,琉球是不征之国,大明无法前往云云,尚久哭诉琉球百姓苦楚,倭寇凶逆,朱翊钧勉为其难。
这一套流程,朱翊钧跟礼部对过戏,礼部也告诉了尚久,什么时候该说什么,但是尚久一入殿,就只关心自己内附后的待遇问题,该配合演出的时候,视而不见,朱翊钧也懒得跟尚久继续对戏,直接宣旨,少走了不少弯路。
“先生,此为治人者呼?”朱翊钧看着尚久,询问张居正。
五星帝师张居正,摇头说道:“德不配位,窃居高位而已。”
也就是陛下英明,张居正才敢这么说,按照皇帝还是太子时候的表现,这句话,张居正是万万说不出口的,他这么说,群臣还以为他张居正要造反呢,现在陛下英明如此,张居正自然有话可以说。
张居正现在的烦恼,都是幸福的烦恼,而不是殚精竭虑,国朝仍无法振奋的烦恼。
“两位倭国的使者,还有话要说吗?”朱翊钧让两个倭国上殿,自然是吓唬尚久,让他好生思考怎么说话,另一方面,则是对两个倭国的使者表态,无论倭使来的目的是什么,大明的手伸向倭国,是势在必行。
大明需要银子,而倭国有银子。
“臣为大明贺!”毛利元清根本没有任何负担,先是一句道贺,直接把皇帝打了个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