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只不过,这次京营休息了两年的时间,再次出塞作战。
嘉靖二十九年,俺答汗入寇京畿,已经是三十一年前的事了,大明男子十六岁结婚,都快两代人了,当年的血仇在时间面前,变得平淡了许多,当年的是非已经变的斑驳了起来,似乎已经完全过去。
三十一年了,俺答汗从长驱数千里入寇的海东青,变成了一个顽固的老头,亲眼目睹俺答汗入寇的老人,许多已经成为了一抔黄土,街头巷尾也早就不再诉说当年的兵荒马乱,即便是还活着,当年的记忆早已经变得模糊。
过去了吗?似乎真的过去了,大明和俺答汗打了二十五年终究是和解了,大明开放了边方贸易,而俺答汗俯首称臣,成为了草原的叛徒,黄金血脉的耻辱,大明的顺义王。
朱翊钧似乎从百姓的眼中看到了一些疑惑,都已经过去了,为何还要征伐?这个疑惑,也是朝中部分主和之人的疑惑。
仪仗走过了德胜门,路过了一眼看不到头的民舍,一步步的走进了北土城的武英楼内,经过几年的扩建,武英楼金碧辉煌,从一个单独的五层楼阁,变成了一片的宫舍,朱翊钧翻身下马,走进了武英楼内。
能入楼的只有廷臣和大明京营的将领。
朱翊钧坐在了属于自己的王座之上,等待着朝臣们见礼之后,才摘下了兜鍪说道:“朕知道,很多人疑惑,为何要征伐俺答,因为要复套,黄河百害,唯富一套,就是河套地区。”
“天顺年间,大明丢了河套,嘉靖年间复套,又闹出了俺答入寇京畿的乱子。”
“潘季驯和潘晟告诉朕,要治理黄河水患,在下游折腾都是无用功,要治理黄河,要先治理河套治理那黄土高坡,束水冲沙,冲掉的沙永远没有流失的水土多。”
“户部尚书王国光、张学颜告诉朕,如果河套一直在胡虏手中,那么陕西、甘肃、延绥三边的军屯卫所,就始终入不敷出,需要将粮饷转运三边,靡费钜万而无所得,更加明白的说,三边会一直赔钱下去。”
“兵部尚书谭纶对朕说,陛下啊,河套胡汉杂居,入不敷出,若有变,九边亡则天下亡,得三边者得天下,河套一日在北虏手中,大明一日不得安宁。”
“礼部尚书万士和对朕说,这俺答汗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