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皇帝依旧很好。
在次日的清晨,朱翊钧的车驾来到了文华殿一侧,他蹬着自己的旱鸭子来的,这五天的时间,朱翊钧的确从悲伤中振奋了过来,谭纶走的没有遗憾,他入京后奔走主张的北平行都司(开平卫到大宁卫),河套,都已经尽归大明,甚至找好了兵部的堂上官,不耽误国事的正常运作。
曾省吾除了有点过于保守和谭纶的极端激进不同之外,很好的完成了兵部的诸多工作。
人会死亡三次,肉体上的死亡、社会上的死亡、精神上的死亡。肉体上的死亡就是生命走到了尽头,各器官向大脑做了最后一次停机的反馈之后,生活活动终止;社会上死亡则是一切和他关系的人都慢慢消失,社会关系彻底死亡只剩下了一座牌位,孤零零的立在那里承受香火。
精神的死亡,则是所有人忘记他的姓名,他在历史上留下的痕迹,完全被覆盖,再没有人想起他的名字。
这也是以名长存,只要还有人记得,那就是长生不死,他的精神会一直被人们提起和传唱。
谭纶的确走了,但他的精神仍在照耀着大明,继续前进。
王崇古过去是没什么机会,他之前就是個僭越臣子,所以,当皇帝伸出了手,递给了他一把剪刀,一个配方,一个羊毛刷之后,王崇古把握住了机会,身后名对于活着的人而言,确实不重要,但死后,人人提及这个名字都恨的咬牙切齿,未免又过于惨淡了。
王崇古想要褒贬不一,至少不是恶评如潮。
冯保张罗着四个小黄门将陛下的龙椅抬到了月台之上,这是升座,朱翊钧拿着手里的还田疏,旧人已逝,该头疼的问题还在头疼。
是否要彻底土地改革,将张居正带起来的清丈的土地运动,彻底的推进下去,廷臣们分成了泾渭分明的两派,一派张居正,一派王崇古,过年如同给大明按下了一个暂停键,但明公们暗中已经进行了多次的交锋。
张居正仍然没有说服王崇古,即便是他拿出了蒸汽机的迭代速度会超过所有人想象的论据来,依旧没能把王崇古说服,官厂团造需要大量的、廉价的工匠,即便是中位数十银每年的劳动报酬,并且子女可以在官办学堂上学的待遇,工匠仍然是廉价的。
相比较官厂的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