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人当门下走狗。
他的骨鲠正气很快就换来了重拳,刚被授职,他去地方陪着潘季驯治水去了,等到朱翊钧出阁读书的时候,沈鲤才回到了京堂,成为了东宫讲官,以讲筵成为了编修,很快随着万历皇帝登基成为了左赞善,侍读学士。
沈鲤和王家屏同榜,王家屏还在广东那个烟瘴之地熬资历的时候,沈鲤已经因为潜邸旧臣快速升转,在万历九年成为了礼部右侍郎。
潜龙在渊的潜邸,在皇帝登基之后,潜邸旧部升转速度比同期要快,这是历朝历代的惯例。
沈鲤不是高拱门下,不是晋党,也不是楚党,他和申时行不合,他嫌申时行太过于和稀泥,什么事都能和稀泥,他也不是浙党,他和沈一贯不合,沈一贯嫌沈鲤明明是幸进,还整日标榜自己是骨鲠正臣。
沈鲤和潘季驯一起治水修黄河大堤,护持一方平安,当初潘季驯放弃了升转京堂去了绥远的时候,沈鲤也要去,本身就因为潜邸旧臣幸进,朝中多有指摘之声,沈鲤想去绥远治水,天天被人戳着脊梁骨骂,他也难受。
潘季驯说服了沈鲤,让沈鲤在朝中看朝堂的风向,张居正万一真的退了,朝堂上恐怕会酿起轩然大波,潘季驯朝中无人,需要一个人在朝中为引援,沈鲤最终被说服。
结果,这刚过完年,就生了一肚子的鸟气!
“你也别嫌我说话难听,那坊间的话更难听,那些话我都不知道怎么说出口!难以启齿,有辱斯文!”沈鲤仍在抱怨,坊间的那些噪音,无外乎就是万士和跟个狗一样,为皇帝奔波了这么多年,事到临头被一脚踹了!简直是令人嗤笑,也不知道万士和怎么继续在礼部尚书这个位置上干下去的,多丢人啊!
万士和则依旧坐的十分安稳。
万士和看着沈鲤说道:“沈侍郎,坊间爱怎么说怎么说,礼部绝对不能让礼法成为大明新政的绊脚石,这是我决不允许的,伱若是不服气,等你当上堂上官,再行更正吧。”
“我不是那个意思!”沈鲤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又气呼呼的坐下说道:“不识好人心!我是为你抱不平,那坊间的话,太难听了。”
沈鲤不是反对礼部这种‘逢君之所欲’的风气,大明也不是没有这种先例,早在永乐年间的礼部尚书胡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