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也,亦是如此道理。”李贽详细回答了这个问题。
不需要万历年间的大思辨,两千年前的古人就已经思考过这个问题了,而且非常的深入,何为仁?何为义?以守护国朝所有人共同利益的就是大德,是高义。
“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林辅成立刻说道:“黄公子,这是气节,不是自我异化,更不是为了追寻虚妄的彼岸的自我欺骗,没有自我欺骗,便没有自我异化。”
“黄公子年龄尚浅,一些个贱儒所鼓噪的自私自私是不能学的,天下所有人都跟他们一样,这天下早就亡了。”
“黄公子以陈末为例,那么我们就以陈末为例。”林辅成看向了陈末,思忖了一番说道:“陈千户,我有几个问题,你怎么想就怎么说。”
“你在做墩台远侯的时候,苦不苦?”
“苦。”陈末伸出了自己的一双手,上面全都是冻疮留下的痕迹,手掌有些变形,拉弓射箭和常年骑马,他的手掌和右手手指部分全都是厚厚的老茧。
苦不苦看一双手就清楚了。
林辅成颇为诚恳的说道:“黄公子,我们之前提到了,虚构的彼岸,是为了逃避现实的苦难,其实陈末从头到尾都知道墩台远侯生活的苦,我们能在这里胡言乱语,都要感谢他们,是这些军兵、是他们不辞辛苦,才给了我们在这里高谈阔论的环境。”
“陈千户,做墩台远侯的时候,危险吗?”
陈末想了想说道:“危险。”
言简意赅的两个字,陈末是很清楚其中的危险的,深入虏营,传递情报,与恶劣的天气斗争,与残酷的敌人拼死搏杀,与野兽角力,每年烧荒时候,北虏都会派出无数的斥候阻击。
“我们一起去保定府的时候,陈末在院子里盥洗,我看到了他身上的伤疤,全身都是,最长的一道从左边肩胛骨到腰背,我看到那个伤口的时候,都不知道他是怎么活下来的。”林辅成眉头紧蹙的说道:“趋利避害是人的本能,但他克服了本能,这不是馁弱之辈可以做到的。”
“自景泰二年墩台远侯组建至今,三千人总是可以满编。”
“宗教对人的异化,首先就是自我欺骗,显然,陈末很清楚自己在干什么,为了什么,面对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