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狼狈有多狼狈。
阎士选由衷的说道:“力气真大。”
“阎士选,你跟这帮军兵一起兵变,朝廷追究下来,没你好果子吃!”吴善言坐在地上,对着阎士选愤怒无比的喊道,在他看来,是阎士选背叛了他。
阎士选颇为平静的说道:“你要杀我,就不许我杀你了吗?马文英一死,你我,整个浙江但凡是带官阶的都得死,你信不?你不会真的以为杭州稽税院,就只管稽税,其余之事一概不问吧。”
“那都是皇帝的眼睛和耳朵!”
“蠢货!”
吴善言一个激灵,他才意识到平素里稽税院只关注稽税,搞得他都忘记了,稽税院直接隶属于南北镇抚司,是缇骑,是朝廷鹰犬,他嘴硬的说道:“法不责众。”
“法?你跟陛下讲律法?陛下是圣君,才愿意遵循条条框框,不让权力任性,当谁都跟你一样?你真当掌京营的陛下,在气急的时候,会顾忌什么法不责众吗?”阎士选发现了一个现象,新老官吏的割裂。
这种割裂让阎士选有点无法理解吴善言的想法,有病吧,跟陛下讲律法!
陛下真的遵循儒家那一套法三代之上,能把兖州孔府给杀了?那个逼迫陈大壮父亲为狗送殡的畜生,被陛下犬决了!
吴善言对皇帝、皇权还停留在嘉靖末年、隆庆年间,不把少壮皇帝当回事儿。
不读矛盾说就这样,无法理解矛盾,更不会从现象看本质,大明天子十岁开始习武,十二岁开始阅视军马,十三岁开始操阅军马,整个京营,人人都认识皇帝,如此辛苦,不就是站着把皇帝给当了?!
军即君,陛下早就拥有了掀桌子的能力。
“那那那,张居正和戚继光也会拦着陛下的,为了一个马文英,至于吗?”吴善言仍旧嘴硬了一句。
阎士选都懒得跟吴善言再掰扯这个,戚继光根本不会阻拦皇帝,陛下剑指之处,大明军兵锋所向,这是戚继光在成为奉国公之前就对所有军兵许下的誓言,上报天子,下救黔首,上报天子是前提。
至于张居正,那就更加不会了,大明第一个提出振武的首辅,就是张居正,他收武将的银子,这事可是被言官们翻来覆去念叨了二十多年,而且,事主权是张居正新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