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说法一切都要先修身,而按照管子的说法,那就是国和家密不可分,并不是需要明确切割的概念,是一个包含和被包含的关系。
管子这话,其实就是一种质问,你不以家为家,以国为国,认别人的家为家,认别人的国为国,你怎么修身修出来的都是错的。
“爱卿还看矛盾说和公私论吗”朱翊钧笑容更加灿烂的问道。
“臣这也是闲来无事,和专门治学的书生不同,就是感兴趣才看一看,感悟不深。”徐邦瑞赶忙解释,他没有研究的非常透彻,就是简单的看了几十遍而已,作为国公,把握政治风向,就是他的职责。
至于政治斗争英国公张辅已经用自己的例子证明了,武勋是斗不过这些读书人,文官就是专门干这个的。
只要不谋反,再大的风也吹不到他们国公府家里。
“很好。”朱翊钧的手指在桌上敲动了下,才开口说道:“爱卿,朕有件事要交给你办,大功坊外搭了个大刑堂,就在爱卿家门口,爱卿是知道的,这是要公审,不知道爱卿要不要主持这个主审没什么需要做的,坐在那儿就行。”
“臣遵旨。”徐邦瑞也没有犹豫,立刻就接旨了,也没有什么不情愿,他早就做出了选择,不是这次接管防务,而是在更早之前,还是宋仪望在南衙做巡抚的时候,徐邦瑞就已经做出了选择。
宋仪望在南衙推行清丈法,那时候南衙势要豪右百般不愿,徐邦瑞作为魏国公,带头让宋仪望领着人清丈了自家田亩,而且这些年,他在偷偷摸摸的执行还田的政令,将田亩交给衙门,换取船引。
船引是个好东西啊,就是不自己下洋贩卖,光是卖船引,一张船引一年都得一万两银子了,可比在土里刨食儿要强得多。
徐家一门两公爵,北衙定国公、南衙魏国公,能在洪武、建文、永乐年间的剧烈动荡之中,仍然存续,家训肯定是有点东西的。
田亩换船引,也算是审时度势,还能趁着开海的东风,大赚特赚。
皇帝让他主持公审,又不是让他研判法律条文,就是以南衙最大势要豪右的身份,做出表态,支持皇帝的决策。
“臣就是有些担心,王次辅会不会以为臣越俎代庖,手伸的太长了些,若是这心里拧了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