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成了党人,党锢。
而在聚谈里,很少有人像林辅成这样,如此直截了当的骂人,而且这里面一个脏字不带,却把人骂的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你!”高攀龙拍桌而起,面红耳赤,指着林辅成,却没有再多的反驳的话,在他否定了自己放内帑的主张时,就必然要迎来这种羞辱,这是输掉聚谈的代价。
“最可笑的是,你说的,陛下早就做了。”李贽老神在在的放下了茶杯,开口说道:“万历二年至万历九年末,内帑国帑楚党晋党拢共在南衙、南洋进行了3712万两白银的投资,正是如此多的白银投入,才有了我们看到的造船厂、织造局、棉纺厂、铁冶所等等,才有了今日今时千帆竟过的五大市舶司,四大总督府。”
“而另一方面,万历十三年六月,开封到嘉峪关的驰道开始修建,工期为九年,没错,预算就超过了三千万白银,这还只是预算,随着推进中遇到的种种困难,还要进行追加。”
“你对陛下的节俭一无所知!”
“你就是凭空设想陛下的内帑有数千万两白银,凭空设想陛下就是貔貅只进不出,凭空设想大明的财富都成了一家之私,你先射了箭在画个靶子,等中了的时候,对着所有人说,我中了,我中了,一样的滑稽。”
“你的行为可笑,你的拥趸,相信你的人,也一样的可笑。”
李贽的批评更加直接,李贽用客观事实,狠狠地甩了两个巴掌到了高攀龙的脸上,放内帑的所有逻辑,都是建立在一个虚妄的事实上,就会贻笑大方。
“你是想放内帑吗你们是想把内帑的银子,都装到自己口袋里罢了。”林辅成喝了口茶,平平淡淡的给了高攀龙一个暴击,将他鼓噪的目的说的一清二楚。
钱这个东西总是流向不需要的地方,这就是分配的头等难题,高攀龙一开口就是放内帑,可这内帑的银子,在层层朘剥之下,到军兵手里,军兵恐怕还得倒欠这些势要豪右银子。
所以,皇帝才如此执着的修驰道,只有路修通了,天下的商货才能通,大明的基本经济结构才能改变,小农经济才能蜕变到商品经济,才能有更多的人读书,权力才不会永远把持在一小撮的人手里。
“好了,不东拉西扯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