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权力的威能了,做个梦,第二天醒来就可以实现,你想要的一切,都可以通过权力去变现,就取决于你愿不愿意。
所以,陆光祖做了都察院总宪,他也不会放弃‘反腐抓贪’的权力,更不会放弃素衣御史这把利刃。
只有一部分人,非常侥幸的躲过了一劫,吏部、都察院查实后,确实是因为生病、意外残疾这些原因不能任事者,张居正也没有直接清掉,而是给了半俸。
朱翊钧也是非常惊奇,因为这已经是张居正雷厉风行的一生中,少有的温情了。
当然这次清汰之风,也有倒霉蛋!
情况和天雄书院的宋善用有点类似,遭受了无妄之灾。
天雄书院教谕宋善用,是真的有点冤,那大名府十几年不给天雄书院用度,宋善用只能事从权宜,要不然天雄书院是否存在,都难说。
现在,宋善用,也是大明京师师范大学堂的祭酒了,过不了多少年,真正的桃李满天下。
真正的循吏,在万历朝是不会被遗漏的,因为循吏很少,皇帝真的缺干活的循吏。
天雄书院到了天启二年来了一个年轻人,名叫卢象升。
后来卢象升组建天雄军的时候,就是以天雄书院为核心组建的,这也是天雄军能打的原因,这支天雄军里,有不少的读书人出谋划策。
崇祯年间,天下有两大柱石,一个孙传庭,一个卢象升,一个打了胜仗被关了九年,一个死于自己人的背刺,身中三刀四箭殉国。
到了崇祯年间,大明已经气数已尽,就像秋后的蚂蚱,已非人力可以回天了,已经在万历年间彻底死亡的大明,尸骨在崇祯年间彻底腐朽。
本该怨声载道的清汰政令,就在大家的默契中,悄无声息的执行了下去,京师吏治为之肃然。
“王次辅急了,他急了!”朱翊钧乐呵呵拿着一本奏疏说道:“他在奏疏中说,之所以没人敢上奏反对,是天下百官都怕张居正,不敢惹先生,所以才不敢上奏的,就是不肯承认先生比他能耐。”
王崇古的工会又又又失败了,这次排除了一大堆的原因,又倒在了新问题上,工匠里的读书人不够用。
这是一个让王崇古、王家屏非常无奈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