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占讲筵!分明是自己一个人替所有人承担了这不可名状的压力!
道义和君父孰轻孰重的问题,是可以讨论的吗不是只要喊忠诚就够了吗!
“陛下,这会儿监刑,要不看看案子”张居正想了想,选择了看一看帝鉴图说的逃避之法。
这是孔圣人和孟圣人给的办法,回答会犯错误,逃避不是耻辱。
这个问题,张居正说道义重,那就是以万历维新天功欺负皇帝;张居正说君父重,那就是睁着眼说瞎话,欺君之罪。
毕竟大家都知道,在张居正心里,是道义更重些,否则也没有万历维新了。
“先生还是老样子。”朱翊钧笑呵呵的说道,张居正他已经做到了一个臣子的极限,再往上,有些不够大胆。
案子已经调查清楚,一应案犯已经押赴刑场,说是公审,其实是宣判和行刑,朱翊钧很清楚,这是镇压,这帮家伙犯的是十恶不赦的谋反大罪,平叛根本不需要什么刑名,点齐名单就斩首。
“拿去吧。”朱翊钧挥了挥手,两排小黄门将天语纶音一层层传下,在承天门下的缇骑齐声呐喊,喊声震破云霄。
海中适呆呆的看着面前这一幕,直到李旦的脑袋被砍掉滚落在海中适的面前,海中适才彻底回过神来,自己似乎是上了当,中了圈套,而且这个圈套,蓄谋已久。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从友人引荐李旦和海中适认识那天,就已经开始了。
在那之前,海中适虽然不觉得清名有什么用,但是他从来没有否认过海瑞的道德崇高,甚至引以为傲,因为走到哪里,旁人都会因为海中适的养子身份,高看他一眼。
但时间稍久,有人在他的耳边一直说,一切都变了,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觉得父亲做的太过了,过于没有人情味儿,过于严苛,过于刚直。
大家都是同僚,抬头不见低头见,为何要做到这种地步
今日今时回头看,海中适突然发现,自己其实什么都不是,若不是因为他的父亲是海瑞,现在他也在刑场之上!掉脑袋的就是他!
很大程度上,海中适也是帮凶,他一直以为自己在争家产,其实是卷入了巨大政治案件中,作为海瑞的养子,他太清楚了,政治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