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说得过去,两宋那么多年,弘治年间都是这样,就陛下这个性子,大过年也不忘去京营看看,大明国朝上下,谁敢
狗斗是狗斗,狗斗是你咬我,我咬你,是普通的政治斗争,这个名利场里,大家都斗来斗去,可是造反真的会被杀头。
张居正详细的解释了下,为何万历维新没有倍之这种闹剧发生。
因为这是大明,是封建帝制,皇帝掌握了军权,而且皇帝是把军权攥的很紧很紧的陛下,在大明,想成为生员,都要两个生员联名作保,才能参加院试,成为进士,你因为种种原因改过姓氏都得改回来。
申时行姓徐姓了27年,中了进士,立刻就改回本姓了。
朱翊钧看向了梁梦龙说道:“所以,梁少宰,若是有遇到过不去的坎儿,就跟朕说,朕收拾他们,吏举法,势在必行,这是大明万历维新的基石之一。”
“臣遵旨。”梁梦龙明白皇帝的意图,就是为了给他撑腰,皇帝已经做好了最坏的准备。
梁梦龙归班之后,大明廷臣们缓了好一会儿,才继续开始议事。
王崇古和王家屏不信邪一样,又开始折腾工会这事儿了。
朱翊钧希望他们可以成功,但最终无外乎两个结局,一种是世袭制的工贼,这头吃东家,那头吃工匠;一种是毫无作用,顶了天,组织个相亲大会;
这是权力末端必然出现的结果,给的权力多了,就会两头吃,给的权力少了,就没有任何作用。
朱翊钧看向了窗外,张望了下,开口说道:“下雪了。”
早上起来的时候,东南的暖风,突然转了向,西北风呼啸而过,扫过了京师,雪花飘了起来,还是一场大雪,飘飘洋洋的鹅毛大雪在风中打着旋,任性的飞舞着。
“瑞雪兆丰年,臣为陛下贺,为天下贺。”张居正看了眼窗外,春雨贵如油,这春节过后的雪和雨,都是对大地的滋养。
“刑部是不是有什么冤案啊”朱翊钧看向了王崇古问道。
王崇古一个机灵,差点被噎住,赶忙出班俯首说道:“冤案什么冤案那个要翻案的杨巍不是已经被斩首示众了吗”
“月港远洋商行商总唐志翰的案子,处理干净了吗家产讨要回来了吗这案子这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