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报上。
“先帝受不了汝!”
“小官家,却似乎能够接受了……”
王安石和他的新学、新党的主张,从熙宁八年后,就已经不再掩饰了。
天下需要一位圣王来领导!
所有人都团结在圣王的领导下,紧密合作,各司其职。
那假如没有圣王呢?
那皇帝就该垂拱而治,将天下大政委托给圣人来治理。
于是,王安石二次拜相后,不过两年就再次罢相!
先帝已经无法接受,王安石事事以老师的态度,用师傅的口吻,来教导他、指导他、规劝他了。
王安石也接受不了,昔年以弟子、学生的态度,向他求教,请他辅佐的官家,不再愿意听他的,开始急躁的、迫不及待的想要在年内就毕其功于一役。
这对师徒终于是分道扬镳。
本质上,这是君权和相权的冲突。
是皇帝应该乾坤独断,还是与大臣们商议、合作,甚至是将天下事托付给大臣的冲突。
这就是元丰政治,变成了先帝一言堂的原因。
也是王珪、蔡确能拜相的缘故!
一个三旨相公,一个阿谀奉承,以上意为行事准则,没有自己立场。
放下小报,韩绛慢慢闭上眼睛。
这个时候,门外传来了他的幕僚张之若的声音:“恩相,官家遣使来了都堂,请恩相与在都堂的诸位相公前去都堂正厅相见。”
韩绛立刻起身,来到了都堂的正厅。
在这里他就看到了官家身边的邸候冯景,带着十来个内臣,抬着一个个箱子,站在大厅上。
“冯邸候……”韩绛上前见礼后,问道:“这是?”
冯景笑起来,道:“熙河路前时入贡棉铃十余万斤,官家命专一制造军器局,择其善者,打造了棉被数百床……”
“除用于敬献两宫慈圣及宫中太妃、贵妃,赐给皇子、公主及宗室外……”
“官家还念及诸位相公,操劳国事辛苦,特地命我来赠,以为相公们冬日御寒……”
于是,随行的内臣们打开箱子。
里面装着的是以丝绸为被套,绣着精美图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