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告何顾谨威逼良民,敲诈钱财……可有证据?”何顾谨肃然问道。
“大人,这还需要什么证据,您看看冯渊身上这伤痕,这还不是明明白白的事?”
说完这话,薛蟠向冯渊狂使眼色,后者撑着伤体立马接话:“大人,草民被关进应天府大牢,被胡进安多番命人拷打,想要勒索我家钱财!”
“幸亏小人宁死不屈,方才未能让其得逞!”
听得此言,大堂内很安静,大小官员们都很淡定,倒是外面的士绅和百姓们都议论起来。
官府什么情况,大家都心知肚明,所以多数人都相信薛蟠所言为真。
“胡进安,你有何话说?”何顾谨发问。
“启禀大人,方才这二人所说,全是污蔑栽赃卑职!”
“众所周知,卑职任应天推官,负责审理案件,对人犯用刑实属正常!”
转过身来,胡进安轻蔑看向薛蟠二人,说道:“若任此二人合谋陷害,只怕官府就没办法判案了!”
在这个时代,使用刑讯逼供很普遍,所以仅凭冯渊的伤,根本无法断定是非曲直。
正当薛蟠想让状师辩解,却见胡进安从袖中掏出一封文书,说道:“按察使大人,卑职今日也要上告,薛蟠冯渊联手合谋,意欲污陷朝廷命官,这是卑职的诉状!”
眼见胡进安倒打一耙,这可把冯渊气得半死,竟直接吐了口血出来。
何顾谨拿到状子正看着,坐在下方的钱瑞明和刘德言相视一笑,并向胡进安投去了肯定的目光。
诉状其实没啥可看的,何顾谨一直看不说话,是在思索接下来该怎么弄。
朱景洪的意思很明确,就是要抓胡进安这个典型,用以震慑整个金陵官场。
审案无非人证物证,冯渊的伤就是“物证”,可被胡进安一番辩解,此刻已经没有证明价值。
那么现在,唯一能犯案的,就只有人证了。
好在,何顾谨早有打算。
“来人,传人证!”
听到人证,胡进安一点儿不慌。
参与此事的吏役都被打了招呼,这些人到了只会证明薛冯二人污陷,到时或许就可以结案了。
然而这一等,直接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