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御案前。
“爹,十三弟纵然有错,如今跪了三个时辰,也够赎他的罪了,还是让他起来吧!”
“从中午到现在,十三弟可是连饭都没吃!”
把玩着新得的玉器,朱咸铭瞥了一眼朱景渊,徐徐道:“你过来专是求情的?”
“十三弟与儿子骨肉至亲,如今受罚儿子岂能坐视,如此……岂不为下人所不耻!”
朱景渊的这句话,表面是自己如何孝悌,实际却是想指责太子,毕竟这位嫡长兄现在都还没来。
“完了?”朱咸铭淡然反问。
“爹……您就让十三弟起来吧,想到他跪这么大半,儿子心如刀绞!”
见朱景渊眼含热泪,看得朱咸铭十分膈应。
“老六,就他那牛一样的身子,别是跪三个时辰,便是跪一整也无妨,伱就别瞎操心了!”
端起茶杯,朱咸铭淡然道:“若你真是不忍,就陪着他一起跪着吧!”
“啊?”
只这一句话,朱景渊就被架了起来,这个时候拒绝肯定不校
短暂惊讶之后,朱景渊当即道:“既然爹不愿饶过十三弟,那儿子就去陪着他跪!”
戏都演到了这份儿上,不去陪着岂不让人笑话。
再者了,只要能拉拢到朱景洪,跪个一两个时辰也无妨。
“去吧!”朱咸铭语气依旧轻飘飘的。
再乾清宫外,朱景洪确实觉得很累,尤其膝盖疼得厉害,但如朱咸铭所远未到极限。
“十三弟,我来陪着你!”
朱景渊出现在一旁,直接跪在了旁边,引得朱景洪惊诧不已。
“六哥,你这是何苦?”
朱景渊一脸不忿:“我替你求情爹不答应,让我要么走,要么跟你一起跪着!”
单从其表现来看,朱景渊绝对称得上好兄长,但朱景洪着实感动不起来。
因为他心里很清楚,这位六哥的目的并不单纯。
“六哥,多谢您了!”朱景洪同样做戏,甚至装出了几分感动。
谁能想到,老实巴交的朱景洪会骗人呢,此刻朱景渊心里极为舒坦,今跪这么一遭值了。
老四啊老四,人老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