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咸铭答道:“哪有的事!”
“是因为那些弹章?”杨清音又问道。
朱咸铭没有说话,杨清音没有继续往下问,而是吩咐左右宫人全部退下。
没有旁人后,杨清音也不再藏着捏着,直言道:“老十三如今壮得厉害,你心有顾忌……实属应当!”
“但我也劝你慎重,父子关系要稳固好,一旦……可就难以挽回了!”
一旦怎么样杨清音没说,她就怕一语成谶,毕竟近百年朱家都没安生过。
压低声音,杨清音又说道:“此前你说要立老十三,往后时间还长……如何相处,你得多想想!”
“嗯!”朱咸铭应了一声,这些话他是听进去了。
“你今年已过五十五了,说句你不爱听的话……又还能折腾几年啊!”
“辛辛苦苦挣来的江山,总是要安稳传下去,一则不负自己辛劳,二则往后去了……也能跟列祖列宗交代!”
或许是一次说了太多话,杨清音忍不住咳嗽起来。
她是在劝解皇帝,同时也是在交代后事。
今日不但身体疲乏,而且时常腹中剧痛,亦或有眩晕失魂之感,让杨清音更清晰的感受到,自己已经时日无多了。
见她咳得难受,朱咸铭连忙起身,满是关切问道:“可要传太医?”
杨清音摇了摇头,如果太医有用的话,她这几年身体就不会急转直下了。
在她看来这都是命,当初手上沾了那么多血,如今就算是还债了……
“老十三以往几次出征回京,都是闭门谢客不与人来往,可见他知道分寸明白本分!”
“嗯!”
朱咸铭应了一句,心中阴郁削减了不少。
转眼来到第二天,对赵玉山和王培安的弹劾,有愈演愈烈的迹象。
但朱咸铭仍是不理会,以往他都是这样操作,且他已做好弹压官员的准备。
可这次情况确实不同,到了第三天便有人上奏辞官,说的是不愿与赵玉山同殿为臣。
为完成斗争目标,辞去千辛万苦得来的官职,可以说这人是下了血本了。
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两三天后竟有十几人辞官,但都没有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