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天仓声泪俱下,描述那汲家如何残暴,万家又是如何岌岌可危,万李两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说得侍奉在旁的李叶生都不禁动容,李木田却是低着眉,不为所动地轻轻抿了口茶,开口道。
“万家处境竟然已经困难到了如此地步?”
“正是!”
万天仓望着李木田,咬了咬牙,明白眼前是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从怀中掏出一卷兽皮卷,开口道:
“临走前族兄特地嘱咐后辈,今后在李家衣食住行间多有叨唠,要后辈带上一卷阵法,以报贵族之恩。”
李木田摆摆手,李通崖便上前接过,听着万天仓解释道:
“这阵法唤做迷障阵,是由祖父一百年前在坊市买来,用上炼成的阵旗便可布阵,祖父最喜阵法,家中的山阵由他布下。”
“此阵本是他买来印证自身阵道,他坐化后,族中再无精通阵法之人了。”
万天仓唏嘘不已,将手中兽皮卷依依不舍地双手递给李通崖。
李木田见着李通崖一点头,这才笑着道:
“却是客气了,万家与李家同为青池治下,自然互帮互助,如今万家有难,李家岂能乘人之危,那收成我李家便只收一成半罢!”
万天仓哪还能说些什么,低低苦笑一声,回答道:
“谢过前辈!”
李木田轻轻应了一声,李通崖便带着万天仓、李叶生等人退出去了。
才出了院门,万天仓便望着李通崖,带着些希冀问道:
“不知贵族将那灵田安排在何处,还请带天仓去看看成色。”
“这是自然。”
李通崖点头,边沿着青石板路走着边开口道:
“我李家沿着古黎道有两个村落,其一曰黎道口,正是天仓兄来的方向,其二曰梨川口,位于望月湖畔。”
“而这租出的灵田,便位于梨川口,通崖已经吩咐人建了小院,田块还算完整,年产在七十斤左右。”
万天仓点点头,示意自己明白,扭头评价起路上黎泾村的风景来:
“这路修的倒不错,凡人来来往往,道路竟也算得上干净整洁,属实难得。”
“天仓兄过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