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青年在湖上干了十余年了,见到的炼气修士大多高高在上,不屑于开口说话,李通崖却一脸专注,频频点头,一时间倒是打开了青年的话闸子,连忙继续道:
“前辈天资卓绝,年纪轻轻便成了炼气,不似这些散修,往往抱着一本胎息功法便是一辈子,想要画个符炼个丹却又无传承,实在是苦不堪言!”
听了这话,李通崖猛然想起家中的《太阴吐纳养轮经》来,心中暗忖道:
“这法诀恐怕将整个望月湖的家族捆在一起也抵不上!看着这修炼速度,至少是寻常功法的十余倍不止,更何况炼成的法力纯净凝实,远胜他人。”
装作不经意的样子,李通崖笑了笑,感叹道:
“也不知那大宗门弟子,练的是几品的胎息法诀!”
那青年重重点头,嘿嘿笑道:
“小人在这湖上行了十余年船了,见过二十岁的大宗门练气弟子,却也见过九十岁胎息一层的老人,只听说青池宗的胎息功法冠绝诸宗,乃是五品法诀,整整要比寻常功法快上四倍!”
“当真神异!”
李通崖惊叹不已,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东拉西扯,同那人聊起了山越来。
“听闻西边的山越可凶得很!”
“可不是!”
青年连连点头,卖弄道:
“小人听闻那山越大王一身修为已经达到了练气巅峰!杀得西岸的镗金门诸家丢盔弃甲,练气的家主都折了三个,损失更是不计其数。”
李通崖正听着,便见船上又来了几人,青年只好恋恋不舍地告罪离开,李通崖暗自思忖道:
“伽泥奚还是厉害的,快快死了倒好,省得我等睡觉都不安宁。”
李通崖听着几人聊了一阵,便觉大船一震,望月湖坊市已经到了面前。
下船走了几步,李通崖抵押一块灵石租了摊位,将诸多材料摆上去,再把杀人得来的几张符箓顺手丢上,取出一枚木简,干脆在摊位上看起法诀来。
符箓一道他也研究了十几年了,画出的符箓堪堪达到十张得一张的标准,勉强能抵得上符纸的费用,加上符墨的话还算是亏的,他只好继续练习着,以期有一日能赚取这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