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手中的银快子一摔,急急忙忙地叫道:
“不可,万万不可,骅中山上有多少灵田,供养了我家多少族人,拼死拼活才抢到手中,怎么能平白让给李家!”
安景明轻轻叹气,知道安鹧言的性格绝对不可能割土避让,只好沉声道:
“既然父亲不想割让骅中山,孩儿还有中策,李家的关窍在于李通崖,此人万分谨慎,一心窝在南边潜心修炼,不好除去,但只要联合郁家针对李玄岭和李玄锋,除去其中一人,他李通崖难道还能忍住置身事外?”
“而郁家如今对我家还算亲近,大有利用的机会,郁慕高是个阴沉狠毒之人,不好对付,只要联合诸家围杀郁慕高,郁家的威胁也能去一大半。”
安鹧言听得稀里湖涂,见他一头要围杀郁慕高,一头又要除去李玄岭和李玄锋,一时间跟不上这孩子的思路,喃喃道:
“那我安家是算郁家一边,还是李家一边?”
“两边都是!”
安景明轻声一笑,微微抬头,朗声道:
“郁家与李家相互忌惮,我安家就有了挑拨离间、左右逢源的机会,无论是哪一边死了人,或抑是两边都没有伤亡,郁李两家的梁子都算是结下了。”
安鹧言闻言也是颇为心动,沉思了几息,有些犹犹豫豫地开口:
“只是……两边都不傻,岂能按照你说什么就做什么?”
“父亲放心!”
安景明拱了拱手,回答道:
“正是因为两边都不傻,才会害怕对方,会害怕就会起杀意,两家的斗争是注定的,我等不过是个导火索。”
“父亲只要原原本本按照孩儿教的话术去说,定要叫两家相互陷害,两败俱伤!”
————
黎泾镇,山下宅院。
木芽鹿在院子里左右逛了两圈,往石凳上轻轻一坐,一边的下人连忙将茶奉上来。
自从李渊蛟查出来身具灵窍,天赋颇为不凡,木芽鹿在大院中的日子明显好过了许多,往日李玄宣不常往她的院子里走,木芽鹿也尽力低调处事,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李渊蛟一上了山,木芽鹿立马院中成了数一数二的人物。
“夫人,这是长房昨儿送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