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恬微微蹙眉,她虽然气质温婉,严肃起来也自有一番气度,惊得田仲青连连告罪,低声道:
“小弟湖涂!小弟湖涂!”
李景恬顿了顿,嘱咐道:
“你若是怕引祸上身,自去了权位,带上族中姻亲修士,请缨去山越种植灵田去罢。”
田仲青连连点头,有些迟疑地道:
“那,何时能归来?”
李景恬思忖一息,答道:
“你且好好修炼,若是不出所料,家中会有一人往东山越镇守,立下山门,你的日子也未必多苦,至于何时回来,便不是我说得准的了。”
田仲青连连点头,见李景恬默然不语,不敢多言,告谢退下去了。
田仲青这头退下去,院中只剩下清风吹拂,李景恬静静地在桉前等了一阵,果然听见屋门被敲响,她笑盈盈地道:
“进来吧。”
于是迈进来一个套着银纹黑靴,黑色衣袍的少年,轻轻一抱拳,轻笑道:
“姑姑怎么说的?”
李景恬微微一笑,答道:
“去山越处。”
李渊蛟点了点头,面上流露出一丝笑意,轻声道:
“先前嫌弃山越之地穷苦,都是披发纹身的野人,没有一个人肯去山越之地种植灵稻,这下可是他们自己撞上来的!”
李景恬静静地点点头,轻声道:
“宁可在镇中走犬斗鸡,亦不肯去山越之地经营灵田,这便是这些望姓修士的性子了,倒是穷苦出身的胎息修士日夜不息,身兼多职,只为多一两斤的灵稻。”
“人之常情罢了。”
李渊蛟哈哈一笑,答道:
“望族生活无忧,有长辈提供资粮,除了自己每日修行,自然就是听曲玩乐了,这田仲青还算好的。”
“大部分胎息修士知晓这辈子没了突破练气的希望,便开始胡作非为,声色犬马,叫人看了厌烦,这头有了借口,将田家的一众姻亲修士赶去山越之地种田,省得他们仗着余恩闹事。”
李景恬为李渊蛟倒了茶,惊得少年连声叫不敢当,李景恬这才笑道:
“我那舅父田有道虽然是忠心的,这些年田家却仗着他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