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上下翻涌,让他颇为不安。
“莫不是同安家斗起来了…李通崖好歹是个练气巅峰的剑修,打翻那安鹧言应该不成问题,不要同郁家斗起来就行……”
唦摩里自觉郁家与李家两家都有宗内背景,郁家却多出来两个筑基,实力远胜李家,若是斗起来李家恐怕抵挡不住。
“若是李家倒了,我这个山越王哪里还能坐得住,保全性命都难着!”
唦摩里虽然被李家压着,日子却过得舒坦,最大的幻想也就是李家衰弱而非灭亡,听闻郁家行事狠毒,若是郁家攻打过来,唦摩里只能收拾了东西去做散修了。
“唦摩里!唦摩里!”
唦摩里正在车内思量着,不曾想帘子一下被掀开,钻进来个眉毛短小,眼睛细长的青年,唦摩里面色难看了一瞬间,堆出笑容来,答道:
“原来是田荣兄,怎么来寻我了?”
田荣的目光依依不舍地在那歌姬身上流转了一圈,看得唦摩里心中不快,这恍然大悟般移开目光,开口道:
“这山越之地没甚意思,除了你这出有些滋味。”
田荣正是田有道之子,一众人被赶来山越之地,田荣向来是个花天酒地的纨绔性子,自然缠上了唦摩里,唦摩里起初还以为攀上了田家的线,顿时大喜,招待甚是殷勤。
只过了三日,唦摩里便发觉这人是个彻头彻尾的废物,性格顽劣不说还甚是不安分,说出的话叫唦摩里这个山越出身的半吊子水平都觉得不可思议,恨不得将其赶出宫去。
田荣虽然废物,却是田氏田有道的唯一子嗣,唦摩里不想平白树敌,只能驾车避匿,不曾想田荣竟然一点眼色都看不懂,一路追到这里,叫他一时间不知作何感想。
“害。”
唦摩里叹了口气,听着田荣满嘴不知所谓的荤话,暗暗道:
“听闻那田有道也是个厉害的,乃是李家大辈分的人,怎地生出个儿子是这般模样!世事难料呐……”
唦摩里正昏昏欲睡地听着,忽然耳朵一动,听到外头朗声道:
“田仲青拜见大王。”
“快快请进!”
好不容易能打断田荣,唦摩里一下直起身来,田仲青虽然和主家的修士们没法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