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青年道人话音方落,手中的法珠旋转一周,喷涌出一层朦朦胧胧的灰光,如云如雾,不断升腾。
两人还未做出什么举动,那灰雾已经在四周游走,笼罩上下,隔绝太虚,防止他人神通窥视。
“哦?”
江伯清的目光在周身的灰光上停留一息,轻声道:
“《答桑下乞儿问》我不知晓…青池宗我只与步梓相熟…至于萧初庭,不过是个颇有手段的后辈,素未谋面,我又怎地晓得?!”
“你长怀山…要谋划仙书,见我如今落魄,便以为软柿子好捏…?”
江伯清瞪着血红色的双眼,面目狰狞,冷声道:
“烂船尚有三斤铁,我江伯清纵横之时你不过是吴都司的小道士,不怕我反咬一口,至少也断了你的道途!”
“前辈说笑了。”
庆济方轻轻一笑,有这法器庇护,他也不怕被越国紫府察觉,当即慢悠悠地道:
“前辈说与萧初庭并不相识,可这黎夏屠郡,乃是前辈与青池宗一手促成,要说前辈与萧初庭并无关系,晚辈却不信!”
此言一出,江伯清面色大变,一旁的江雁听呆了,难以置信地抬起头来,江伯清顶着江雁仿佛要刺透的身体的目光,强自镇定,答道:
“那是萧初庭与青池宗的谋划,老夫不过借力罢了……”
庆济方能修成紫府,自然也是心思缜密之人,当即察觉出江伯清情绪的波动,心中恍然,看向后头的江雁,轻声道:
“这位小郎君,此人以神通诱你父,引灾厄杀你母,把你作符箓炼,伱尚一口一个师尊,岂有此理?”
江伯清见他惺惺作态,反倒是冷静下来,沉声道:
“道友是什么意思!”
看着江雁默然不语,庆济方这才将目光投向江伯清,轻声道:
“我也不同前辈扯皮,《答桑下乞儿问》乃是仙书,江南除了端木奎,只有前辈最为熟悉,如今巫山已灭,人人的眼睛都盯在前辈身上。”
“且不论我吴国,连越国三位真君都有两位盯着,前辈还以为自己能逃到哪里去么?”
庆济方的声音在空中不断回荡,江伯清满脸的鲜血滴落下来,默然不语,庆济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