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这些仙宗弟子怎的又起了内讧,一個个低下头,不敢说话。
“师兄!不可啊师兄!”
一众青池弟子连忙上来劝,那獐头男子浑然不知,拍了拍道袍上的脚印,乐呵呵地道:
“宁师兄这一脚可算精准,有当年老祖脱履掷人的风度。”
这宁师兄向前一步,面色狰狞,他的身形高大,硬生生把这瘦弱的獐头男子笼罩在了他的影子中,拎起他的衣襟,把他的头拉到跟前,咬牙切齿:
“邓予之…你最好是真的纨绔顽劣,最好是真的被功法害了神智,就这样装一辈子装到死,哪天让我抓到了你的把柄,我便让你晓得我远刑峰的手段!”
他话音方落,扑通一声将这獐头男子掷在地上,抖了抖身上的衣袍,迈开绘着金丝的玉靴,轻声道:
“走!”
宁师兄看起来地位尊贵,这话一说,一众青池弟子都不敢替邓予之开口,默默低头跟在宁师兄身后,驾风往城中落去。
只余下邓予之一身尘土,披头散发,狼狈不堪地趴在地上,一众人只能装作没看到,匆匆忙忙地应敌。
“脾气真大。”
邓予之不慌不忙地起了身,掐了个法诀拍去身上的尘土,嘴里嘀嘀咕咕了一阵,看了看下头握着弓沉思的李玄锋,骂道:
“真是不中用!盛名之下难副,也不怕引来麻烦?!”
于是就这样转过身,向城中跃去,留下一众人面面相觑。
“这话…好似另有所指。”
李玄锋盯着邓予之远去的身影,若有所思:
“此人我好似见过,前来我家征召之时与老祖长谈多时……恐怕方才的一幕也涉及诸多青池内斗…”
他收回目光,脑海中总是浮现出那少年回首之时的神色,摸了摸手中的长弓,暗忖道:
“我那一箭外强中干,不过是做做样子,青池宗之敌便是我等之友,留个人情总归是不会错的。”
李玄锋如今练气巅峰,说起来修为要远甚方才一众乳臭未干的青池弟子,更何况在控弦一道还从未见过有胜过他之人,自然能瞒过这群青池弟子。
他将长弓背起,望着缓缓退去的兽潮,回过头来看费逸和,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