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宣大伯回来了!”
……
李玄宣与孔玉驾风停在李家地界上,孔玉环视一周,讶然道:
“从前便听闻望月泽乃是江南第一道场,后来多次大战,折损了地脉灵机,不曾想还有这等风景!”
他这一脉是搬山起家,一眼便瞧得清清楚楚,赞了两句,指了指玉庭山,遗憾道:
“此山断折过,若非如此,也是一座好仙山!”
“道友竟然能一眼看出这样多的东西!”
自家兴起不过百年,李玄宣哪里晓得玉庭山断没断过,也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两人说笑了一阵,李曦峻与李清虹已经驾风来迎。
“此乃老祖之孙女、曾孙。”
李玄宣颇为自豪地介绍一句,孔玉看着这对姑侄飘然而来,瞪着眼珠子看了两息,轻声道:
“见了两位道友,已然不忍移目,【月阙剑】李通崖仙姿佚貌,可见一般。”
‘这老小子拍马屁倒是一流。’
李玄宣乐呵呵地在心中笑了一句,真要比较起来,李通崖相貌更有雄姿,李曦峻更有仙姿,更要像李尺泾些。
他这头想得美滋滋,迎上来的两人反应各不相同,李清虹只礼貌地点点头,李曦峻则轻轻一拜,轻声道:
“前辈身材雄伟,亦有玄岳风姿。”
李曦峻声音清亮,淡定自若,孔玉本来不过是客气地捧一捧,当下忍不住又看了他一眼,开了个玩笑:
“子弟当如曦峻般芝兰玉树,若是得了司徒末那般刻薄寡恩,那便是祸事了。”
李玄宣苦笑一声,不曾想孔玉还是个爱记仇的,连忙岔开话题,聊起了此地的地脉,李曦峻侧耳听着,驾风跟在后头。
姿容是上天赐给他的法宝,李曦峻从小便借此屡屡得意,用得得心应手,当下让孔玉高看李家,让长辈春风得意,仅仅是一句话的功夫。
‘世间之事往往就是这样浅薄。’
李曦峻看得明明白白,在心头冷叹,自嘲着自己的手段。
几人落脚在湖上,李玄宣圈了地界,轻声道:
“道友看一看,若是搬山到此处,是否合适?”
孔玉环视一周,掐了几道法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