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子,停留在此处必有蹊跷。”
李曦峸恭敬地应了,李清虹这才乘风而起,再三嘱咐:
“问清楚了!那散修投奔我家太过巧合,莫要轻信。”
李曦峸点头应是,目送李清虹离去,回到上首,翻了翻账本,看向下首的窦邑,轻声道:
“一百八十一斤,今年的【祢水寒铁】只有这些了么?”
窦邑已经头发灰白,看起来稳重得多,沉声道:
“回公子,只有这些。”
“好。”
李曦峸很是和气地让他下去,招了招手,身后的陈睦峰上前,李曦峸轻声道:
“这【祢水寒铁】与安鹧言报上矿脉变动的数目不对,你悄悄遣出玉庭卫去查一查…若是逮住了,先回来报我。”
陈睦峰已经与他配合多年,沉声道:
“这手段未免太蠢…这矿脉储量一查便知,少了多少和采出来的对不上号,必然有问题,怎么個私藏法?”
李家有《听查地庭》,矿脉变动一目了然,诸世家都少不了这手段,萧家等世家才能大大方方的把矿脉交给手下的附属家族去开采,根本无处私藏。
李曦峸摇头:
“矿脉上报是一百八十一斤,可我私下派人去库房里看了一遍,是一百九十斤,并无人私藏。”
“应该是见我初持家,偷偷试探了,我若是大动干戈,回头来再去库房计算一遍,这才会发现是一百九十斤了。”
“如此一来,我最多算他们一个粗心大意,尔后推出那只记账小宗修士为替罪羊,试试我的手段。”
李曦峸跟在李渊平身后近十年可不是白跟的,手段如何不说,至少能看破底下的那些弯弯绕绕,有些犹豫地道:
“你先去查,有了消息再报我,姑姑的事情要紧,此事放一放无妨。”
陈睦峰领命下去了,李曦峸思考一阵,起身驾风而行,往青杜山上去,绕了一圈,轻轻落在一个普普通通的小院里。
他敲门进去,李渊平正坐在院中的石凳上,手中提着笔,仔细记录着什么。
李渊平看起来精神还好,只是手中颤颤着,有些拿不稳笔。
李曦峸这才上前,李渊平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