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独我古修还在庙中种菜。”
“主持说:以神通迷惑、收纳百姓,是旁门左道,不能成世尊。”
“可我明明是为了百姓修释,只要百姓喜爱便去做,明明能用神通让百姓把难吃的馍馍当成山珍海味,把简陋的衣着当成富贵华衣,若是只思虑自己成不成世尊无视百姓的苦苦哀求──岂是大德者所为!”
他问道:
“道友,倘若一凡人疼得要死了,该不该施法为他解痛?”
李曦峻皱眉道:
“自然是要的…”
空衡向来温和的面容爬上一丝恐惧,他喃喃道:
“肚中既是真正极乐…地上亦是欢喜释国…为何要把辽河百姓置于苦海之中!”
李曦峻听愣了,见他满头大汗,白嫩的脸上神色又惊又恐,盘着的腿也微微颤抖起来,原本盘绕在身侧的金光消散,反而脑后微微放出一圈圈的彩光。
李曦峻心道不好,只怕空衡说不准大喝一声“我悟了”,立刻腹中出极乐世界,成了燕释,当机立断,一掌打在他背上,喝道:
“释空衡!”
他动用了松雪真元,打的空衡遍体生寒,吐出口黑血,脑后的彩光受了惊吓一般消失不见了,两眼也立刻清明起来。
这和尚眼皮一合,颤抖着念起经来,半晌才道:
“多谢道友…多谢道友…”
可和尚说完这话,喘息了良久,细长的眼睛眯了眯,喃喃道:
“我辽河明明年年丰收,百姓活得比燕赵好,结果是富贵者与穷苦者皆不幸福,主持说,要看破……”
他神情低落,不再有转变道统的趋势,可面上的失落怎么也掩盖不住。
“可辽河哀声震天,我看不破。”
……
青池宗,庶务殿。
李曦治踏着彩光飞来,落在峰上,他早已经是练气修士,每十年要做一次外出庶务…李曦治十年来了七次,始终没有寻到称心如意的。
‘这次若是还有没有,也没有几年可以等了。’
青池宗的真正入峰弟子其实不多,山脉中常常遇不上同门,只有在这庶务殿中能见着人头攒动的景色,李曦治迈步入内,众多青衣修士相同笑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