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色郑重道:
“此后见了何人,都不要让这孩子拜了…尽量少称呼他姓名,以道号代之…家中称为世子,确是好的。”
李承辽听得郑重,点头应是,李曦治犹有惊色,拉着他坐下,思虑良久,盯着他的眼睛看。
“质出于众,又不像是身具命数,倒像是什么明阳之体。”
李曦治看了一阵,鼻间慢慢涌动起一股芳香来,仔细辨别,抬眉看了看李承辽,讶异道:
“芍药?”
李承辽却浑然不觉,有些不解地看着他,李曦治抱着李周巍起来,这孩子的小手紧紧按在他臂上,眉头微皱,有李曦治仔仔细细看了一圈,轻声道:
“这孩子长大了,恐怕不是善与之辈,禀性就是霸道的。”
他思量一阵,摇头道:
“却是我才疏学浅,实在是看不清楚,什么都不像,倒像是…倒像是…”
他把话咽在肚子里,心中道:
‘真要说起来,这种种征兆皆有的模样,倒是像书中所说的金性妖邪化身…可真要如此,妖邪并无常智,哪里会安安静静的坐在这里…’
李曦治放他下来,问了李承辽些细节,稍稍沉默,开口道:
“无论何种情况,都要装作威胁最小的一种,只说他是明阳血统…至于这眸子…我去宗内换取一道类似的瞳术遮掩。”
他解释道:
“东火洞天坠落,青池得了很多明阳功法,其中不少瞳术,我很早便瞧过,有一两样还是可以为掩饰的。”
李承辽点头应了,李曦治笑眯眯地看起面前的李周巍自顾自地在纸上习字,一边看着,开口道:
“家中的祭祀可准备好了?”
“明日便可。”
李曦治算着日子刚好,也不耽搁时间,问了袁甫尧的住处,驾风一路前去。
一路过去,他心头还在想着李周巍的眼神和那股奇异之气,暗自思量:
‘等到遮掩了眸子,青池与修越剑拔弩张,正值人人自危之时…东海赤礁岛几家又蠢蠢欲动…几大紫府又身故…应该不至于有多少事情。’
他思量着很快到了洞府之前,让人前去报了,便见一俊俏青年急急忙忙迎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