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辽如梦初醒,一时语塞,愣了好几息才大笑着抱起他,轻声道:
“却是我的不是,一时间失态了,我孩儿这般天神之姿,不会让谁失望。”
他叹道:
“只是怎样都是为家里好…”
李周巍盯着他的表情,好像在观察他的神色,那双暗金色的眸子肆意打量之时不经意又透露出虎豹般的野性,只把这话听进了心里,默默思索:
‘只是怎样都是为家里好…’
他粲然一笑,拉着李承辽进了大殿,抓起一旁的长戟,笑道:
“我的戟法又有精进,给父亲演示一二!”
东山越。
雨水滴答,袁甫尧在镇上巡了一周,很快落脚回到自己的洞府之中,两个仆从迎上来,问起消息。
袁甫尧倒是摆手,答道:
“越北的气候看起来是渐渐恢复正常了,也不知道两宗斗到了什么地步。”
他坐在石桌边,忍不住问道:
“家中…二长老那处如何了?”
袁家的斗争如同这气候一般慢慢落幕,袁甫尧在自家有探子,并非一无所知,自己的那位叔公袁护远已经连家都不敢回去了,父亲毫无消息,如今已经是二长老袁护独控制局面。
袁甫尧其实早有预料,二长老背后靠山是迟家,难道还能败么?从头到尾都是一场毫无意义的困兽之斗,白白消耗自家实力。
如今尘埃落定,二长老袁护独原本还与袁甫尧关系颇好,他不禁有些烦闷:
“好好的为何定了李家!原本还跟袁护独有些亲情,多得他照顾,如今这模样是成了袁护独的敌人了…天下之大,也仅仅只能困在这一镇之地!”
他正在院中哀声叹气,却不曾想下面两个侍从兴高采烈地上来,叫道:
“公子!家中来信了!”
袁甫尧连忙接过,从头到尾仔细看了一遍,看得两手直颤,觉得这字迹很是锋利,认真一看落款,还真是袁护独!
袁护独对他很客气,前前后后分析了一阵,把一切弯弯绕绕与他坦诚说明白了,写道:
“如今我已经持家,假取迟家信任,让护远在外寻找峰主踪迹,乃是与你父亲仔细商议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