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牛…都是有十二分心思藏在肚子里的。”
这眸子却是灰黑色,眉毛比陈家人要长,特征熟悉至极,李秋阳已经与这一类人打过快百年的交道了,正是李家主脉的姿态。
“这孩子倒是有意思,这一身上下把李家和陈家的诡诈与聪颖继承了个干净,难怪曦峻要我仔细看一看…果然不同凡响!”
他顿了顿,这才道:
“青杜的意思是让这孩子跟着冬河修行。”
这话顿时让夫妇大惊,夫妻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喜色。
他们早就有此念了,陈鸯就是全家天赋最好的孩子,本来就应该交到陈冬河手中,仔细教导。
只是陈家一向立身干净,从不做容易引起猜忌的事情,陈冬河又从来都不回陈家,也不眷恋旧情,这念头只能迟迟藏在心里。
毕竟陈冬河是练气后期修为,在家中的地位又是外姓数一数二的,听闻更是学过主家的剑法,陈睦峰喜上眉梢,正要拉着这孩子道谢,陈冬河却道:
“你们夫妇莫要高兴的太早,被我给按下来了。”
一时间顿时冷了场,陈鸯眼睛轻轻一动,下巴一抬,听得微微蹙眉,只觉得额头上又隐隐作痛起来。
可他这小小的一个神情,却让上首的两位老人都顿了顿,陈冬河心中很快地闪过念头:
“有傲气。”
陈冬河摆出一副老人模样,低声对着一旁的李夫人道:
“我却看这孩子心术不正,主家一再提议,却通通被我驳了回去。”
这话一说,李夫人已经明白过来,向前一步,拉起这孩子的手,沉声道:
“玄景灵誓…当着这两位大人的面发誓…”
母子俩折腾了一通,陈鸯的面色平静如水,任由母亲让他说什么,李秋阳敲着烟杆,陈冬河默默的看着这孩子的表现,从台阶上跨步下来,拉过他的手出了大殿。
他一直迈步到了河边,拉着陈鸯坐下,从陈二牛逃难黎泾开讲,一直陈述到如今的局面,轻声道:
“我陈家就凭李家先祖的一饭之恩得以存世,世世代代委以重任,这才有如今的模样,合则两利,斗则有骨亲之痛,你心思要干净,”
陈鸯神色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