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唐摄城,一个是曾经是大师兄余修贤。
唐元乌冷酷无情,心中所念唯独此二人,昔年两人在世,元乌峰的风气与如今截然不同,唐元乌面上还有笑容。
当年的唐摄都不过是一旁系的小子,像跟班一样跟在唐摄城身边,余肃还因为他的贪婪性子时时被兄长余修贤吊起来抽,哭嚎整夜。
后来唐摄城突破紫府失败身陨,余修贤被赤礁岛郭厄所杀,元乌都无能为力,自此性情越发偏激,到了如今的地步。
两人只跪在地上,根本不敢说话,唐元乌披头散发,两眼涣然,向前一步,伸手去拉唐摄都,问道:
“啊…城儿…怎地穿起盔胄来了,爹和你说过多少次…穿道袍…潇洒些…奥…穿道袍好…”
唐摄都虽然对唐元乌又恨又怕,却对唐摄城感情深厚,忍不住落下泪来,余肃也听得动容,唐元乌又去拉余肃,问道:
“怎穿的这样华丽!…修贤可算想着自己了…伱弟弟不中用的…哎呀…多学些道法…不要只修行…”
余肃本就含着泪,哪里能听得这话,一向贪婪刻毒的锦毛鼷哇地一声哭出来。
这不哭还好,顿时将唐元乌从柔情和迷惘之中惊醒,冷酷和疯狂通通落回他眼中,灿烂的光芒重新从他身上升起,他勃然大怒:
“狗东西,哭嚎个甚!我还没死!”
元乌一掌打在余肃胸口,打得他一口鲜血喷了满地,咕噜咕噜从高台上一直滚下去,余肃锦袍上都是血,爬起来磕头,悲道:
“师尊!”
这一声让元乌高举的手放下来,目光逃避似的从他身上跳过,冷冷地落在唐摄都身上。
唐摄都两唇惨白,直勾勾地看着他,元乌大怒,骂道:
“反了!都反了!”
他一脚踹在唐摄都胸口,只听一阵噼里啪啦骨碎之声,唐摄都如同断翅的鸟儿一般从高台上落下,元乌咳出满地金粉,骂道:
“狗东西!”
天空之中风云涌动,渐渐在空中形成一道巨大的螺旋,最中处空白无云,只留下沉沉的金光,正对着渐渐漂浮而起的白发老人。
元乌披头散发,两眼暴凸,看着天空中如同暴雨般落下的金粒与铁粉,嚎出不似人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