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正等在山中,他的容貌与迟炙云颇为相似,却有些阴沉,此刻面上满是真挚的笑容,笑道:
“炙烟见过峰主!”
李曦治听闻此人名声,不敢大意,连连摆手,他却很热情,絮絮叨叨说了许多。
李曦治轻轻点头,拱手相送,与他一同到了这长天峰。
长天峰并不算高,有些崎岖陡峭,因为常年没有什么人居住,满山都是荒草,李曦治驾风落下,只有山顶一小居,很是别致。
李曦治本想打听这张灵舒的事情,却信不过迟炙烟,客客气气与他打了招呼,将之送出峰外。
迟炙烟拱手告辞,犹自打着包票道:
“曦治兄弟!我哥哥日理万机,很难管到手下的那些兄弟…但凡你受了什么为难,尽管来找我迟炙烟!这些东西就包在我身上!绝不会让你长天峰受半点委屈!”
李曦治颔首微笑,心头是一点不信,驾风落回峰上,仔细收拾起来。
这阁楼的各类阵法大多还能使用,看起来清雅漂亮,他一边整理着山,等了一刻钟,果然有人来拜访。
这人身材高大,才进了山,很是兴奋,朗声道:
“曦治!如今算是有个好山头了!”
“兄长好灵通的消息。”
李曦治微微一笑,总算是带上了点真诚,眼前这人是妻子杨宵儿的兄长杨锐藻,也是筑基修士,与李曦治有过几面之缘。
杨锐藻只环视一眼,与他聊了几句,甚至不等他发问,便笑道:
“我也知道些情况,只是所知不多,已经差人去整理这峰的消息,当夜便送过来。”
望月湖。
北岸的山雪皎洁,李曦峻在湖上默默观察了几日,已经见了十几次打斗痕迹。
“费家真是遭了殃了。”
望月湖北岸接壤徐国,费家便是首当其冲,这些释修魔修出了徐国,便被西屏山分为两股,分别往吴越去。
也就费家的大阵是古代传下,能够抵御筑基,外加这些修士刚刚逃窜入境,急于抹除踪迹,不愿在此处停留,这才算是没什么大事。
纵然如此,费家依旧有外出几人死在魔修释修手中,如今已经吸取教训,龟缩在山中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