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通崖几分真传。”
李曦峻收剑回鞘,一手掐诀,定住喷涌来的白气,沉静地道:
“此处凡人众多,法师请与我去湖上较量。”
郁慕剑微微眯眼,抽剑踏步,转瞬便在湖上浮现而出,李曦峻接着一步,同样浮现出身形,空中落下冰雪来。
郁慕剑倒转铜剑,置在腰间,他这铜剑圆润粗犷,无锋无刃,闪着暗黄色的光彩,白气往剑上蜂拥而去,汇聚成一片白茫茫,如流水般翻滚,他道:
“此剑曰铜藏,取自堰山之铜,又取北海飃冥山之水、颍华郡次陀山之火炼成…”
李曦峻剑眉一低,仔细地看着他,心中略沉:
“这剑却奇特…不知能否敌过,青杜山是筑基阵法,他怎么样发起疯来,至少诸晚辈无事。”
他按剑不动,答道:
“剑名寒廪。”
郁慕剑只赫然拔剑,霎时见白气如海如浪,从湖上如白幕般蔓延过去,寒光如刃,嗤嗤作响,势大力沉。
这白刃从湖上飞过,似慢实快,炸得湖水翻涌,压得人心中生窒,李曦峻手中准备多时的屠钧葵光即刻放出。
他两指一并,数十道白气喷涌而出,葵光波动,化为绵绵细如松针的寒雪夹风,聚成一道,往那白气上冲去。
李曦峻施法一毕,也不等结果,即刻拔剑而起,纤细的剑身舞动出酷烈的雪白色光芒,身周的异象本被冲的一干二净,而今又慢慢飘起雪来。
月阙剑弧明亮一瞬,在这如海如浪的汹涌白气中破开一条道来,郁慕剑看得清楚,两眼浮现出激动的色彩,踏前一步,再度挥剑。
就在此时,头顶上却猛然间亮起光来,刺目的明光流淌而下,郁慕剑心中微跳,这明亮色彩浮现而出,一枚枚白色石砖接连凝聚,紧贴嵌合,幻化出一面巨大的关隘城门出来。
“哪来的贼子!真是好胆!”
那城门高耸,两根白色的门脚刻画着诸多纹路,巫咒神秘,檐牙高啄,上头立着一披着道袍的青年,惊且怒地骂着。
他不得不抬头抽剑,城门之中则明光闪闪,朦朦胧胧,仿正对着一枚烈阳,抽离着空中的白气,照得他面上生疼。
李曦明当真是又惊又怒,他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