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戚延崩于崟城郡,太子父戚党勒即位,迎七道尊像入京,五目因为魔修身份屡受追捕,差点丢了性命。
他连忙抛了道统,转到释修门下,不曾想他的性子正好与此道相符,一步步走上怜愍之位。
此人最惜一条性命,就算成了法师有诸多转生手段,也很少离开北方,只在自己五目寺一亩三分地上为所欲为,七百年记忆,有四百年都在享乐。
好不容易一时兴起,打算去南方一趟,哪知才到了江北徐国,正巧碰上了那来江北的寻物的、见过仙人的端木奎。
五目见他才筑基后期,自己又是怜愍,大笑三声,不曾想被端木奎持书打作肉泥,才有的怜愍之躯作了废,从此不再过江。
“七百年修行…”
五目记忆中大多是释修法门,可好歹修行七百年,魔修、仙修的功法都参详过,魔修的功法不必说,仙修的都是些古法。
他略略读了,这些梁赵交替之时的功法,魔功与仙法分得不是很清,紫府金丹道的功法后头很自然地附着各类吞服同参的法门。
“难怪五目怜愍也是把紫府金丹道归类到魔修…”
他很快换了方向,仔细查了一番,在五目怜愍的记忆之中,如昭武皇帝这样真君级别陨落的异象竟然还有三次,更别说疑似的了…
“其余三次都集中在七百年前到五百年前这两百年间…”
陆江仙默默记下,利用起留在五目怜愍魂魄中的后手,暗暗观察起太虚中的景象。
五目怜愍恍惚从太虚中醒来,手中的法诀才掐了一半,似乎只过去一息而已,只觉得恍若隔世,面前金光闪闪,莲花落下。
他骇了一瞬,感受着魂魄深处若隐若现的灼热法力,明白方才的一切不是幻觉,心中顿时苦得不见底。
“怎地?”
一旁赤肤碧眼的怜愍问了一句,语气却很有些嘲讽意思:
“五目大人忽而醒来,想必是受了命数牵动,是有了什么好机缘!说来听听?”
众怜愍虽然一动不动,各自持着法器,如同一堆密密麻麻的雕像,五目怜愍却明白自己那一顿早已经落进众修眼中,都在看着自己了。
更叫他胆寒的是背后的空无摩诃遮卢,此刻虽然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