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派,行步踏在云上,端庄大方。
拓跋家是北狄南下,几百年过来这一身穿束竟然比江南几位更具法统,到了阵前,他从车辇上跨下,声音略低:
“诸位南方道友,出阵一见。”
几人身下不过是练气级别的阵法,本就是个象征,筑基阵法李家布置起来尚吃力,青池宗哪里会把筑基大阵布在此地?这大阵在筑基面前不过是半盏茶的功夫,几人齐齐看了,一并驾风出阵。
面前的白衣男子眼见冒出五位筑基来,只微微皱眉,于羽威那两初入筑基的弟子根本不放在眼中,透明人似地略过了,只在于羽威和李曦治面上停了停。
他不动弹,几人也不出手,听着他抖了白色衣袖,沉声道:
“盛乐天,拓跋重原。”
他说着这话,从袖中取出一枚金玉大印,白黄两色夹杂,见李曦治等人不识得他的手段,都不接话,便笑道:
“重原常在北方,见识见识江南魔宗的手段!”
此话方落,面前砰然挑起五道光彩,李曦治一手抽扇,一手掐诀施法,放出彩光,于羽威则与那两位弟子同时结印,合力扫出白光。
全祎方才说着要逃,这番打起来倒是尽心尽力,明白自己在三人之中战力稍逊,上来就现了仙基,通体放着华光。
他这仙基属十二炁中的绵晋,亦称作瑞炁,足下的云朵透着金贵气,两手各自扯出一金索来,缠在五指之间,不曾打出去。
李曦治留意一刻,心中暗想:
“这全祎也是…非要先让我等来试探虚实…打得一副雷声大雨点小的模样。”
一念之间,拓跋重原已然作出应对,长袖一摆,向着两人打去,刮一阵白风,在空中幻化为走兽,顷刻间两人的法术打得粉碎。
拓跋重原眉眼舒缓开来,笑道:
“几位道友实在是小瞧我了…何必拿这种法术出来试探我,我拓跋氏虽然久居洞天,可这点底蕴还是有的。”
李曦治仔细听着他的话语,尚有些思量,于羽威集合三人之力打出的法术被拓跋重原如同驱赶苍蝇一般随灭,老人面色一下沉下来,叹道:
“是福是祸…终究躲不过去。”
他掐诀施法,袖中抖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