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下头人高高喝了一声,便见一片灼气喷来,上空的钟谦面色一变,挑枪后退,将飞跃而来的火光抽爆,枪上已经是微微发红。
空中现出一人来,身着暗红黑底的大袍,腰间系着金色玉带,深目高准,两腿上的靴子一片暗红之色,手中握着一马槊,撑在云中,笑道:
“慕容家也就这点本事?看来百年秉持释法,已经磨尽了贵族的骨头了!”
慕容恭的面色并不好看,声音阴冷,低沉地道:
“是楼方景,不如你亲自来试一试?净会说大话。”
这暗红色袍子的男人面色一下阴沉了,冷声道:
“慕容恭…我高家是魏恭帝亲改的北姓,真人谈谈也就罢了,安有你来称是楼的份?不知好歹…”
慕容恭呸了一声,笑道:
“好,好一个高姓,是楼崇阳与拓跋长明几人卖了我东胡十六族,跑到魏朝皇帝面前讨了富贵,还恬不知耻!”
“元家改回了拓跋,你家如今还在这沾沾自喜,简直无耻之尤!”
高方景只冷冷看着他,手中的马槊顿了顿,轻声道:
“我高家先祖本是周裔,岂能与你等相提并论!”
两人谈话之间,一和尚自空中迈步而出,静静地停在慕容恭身边,面上密密麻麻都是金色纹路,两只眼睛紧紧闭着,面孔望向雾中。
李玄锋静静听着,一旁的鄰谷饶听得略有些不自在,低声问道:
“玄锋,可要出手?”
“且先等等。”
李玄锋按耐住长弓,果然见脚底下飞起一人,神色凝重,身着金羽宗服饰,在钟谦身旁停住,从怀中取出一柄薄薄的金剑,平举着这把金剑闭口不言。
几人能沉沉望着,那满脸金色图案的和尚睁开眼睛,白白一片中一点米粒大小的金色,直勾勾地穿过雾中,他轻声道:
“两位施主,还请现身一见。”
李玄锋与鄰谷饶沉默一息,收了的薄如蝉翼的纱布,在空中现出身形。
钟谦本是用戒备的目光看来,却在李玄锋的一身装束上停住了,又看了看他的容貌,心中咯噔一下,有些愧色,暗自叹道:
“是玄锋前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