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度响起:
“原来是你。”
他这话仿佛烫了青年一下,他立刻闭上眼,身影从黑变灰,再慢慢淡去,逃跑似地留下一连串黑烟,在空中飘散不见。
李玄锋依旧稳稳地站着,那枚箭矢还在空中悬浮,忽明忽暗发着光,一切的情绪被他压在铁一般冷硬的姿态之下,谁也看不出什么来。
罡气在空中扭曲着,偶尔擦过李清虹的雀青翎,发出刺耳的摩擦声,李清虹认认真真地看了李玄锋的面孔,又回忆起俞江的脸庞,若有所思起来。
李玄锋却还是冷硬姿态,声音有些沙哑,低低地道:
“原来是你…”
李清虹立在他身侧,天空中驰来一道青光,落在近前,现出一中年男子,腰间配剑,有些潇洒气,沉沉地望着北方的黑云,神态凝重。
‘糟了!’
“玄锋兄!”
此人自然是司元礼了,大宁宫从称水陵中浮现而出,两人才脱困立刻就驾风过来,正撞上魔烟滚滚的景色。
他深知诸宗之间的龌龊,又明白紫府之间的算计,一路看到魔烟滚滚,又想起诸位紫府都被困在其中,心中大震,低声道:
“玄锋兄…恐怕是他宗谋划!这下麻烦了…”
司元礼仔细看了一眼对岸,立刻回过头,转向背后的李清虹,沉声道:
“迟炙烟何在!可是在后方坐镇?江岸防线又是谁在话事?速速让他出来见我!”
别看司元礼方才在大宁宫中伏低做小,他可是司伯休嫡亲的晚辈,甚受重视,虽然平日里低调在宗内没有什么职位,可他司元礼见了迟炙云都可以不必行礼!
更何况司家人虽然人丁稀薄,一向低调,可司伯休最为护短,司元白已经算良善,当年愤怒起来依旧敢一口气往元乌峰上丢十二枚聚雨符,差点把这峰给淹了。
他这话一出,语气很是冰冷,顿时显现出地位来,可李清虹只回了一礼,轻轻地道:
“禀前辈,江岸无人做主。”
司元礼似乎隐隐约约明白过来,冷声道:
“迟炙烟呢!”
“大人尚在边燕山。”
李清虹声音温和,礼数周全,客客气气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