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取舍,选择了利弊皆有的割法,以求最小的损失。”
李清虹心中雪亮,听到此处哪里还不明白,暗道:
‘所以其中几位与青池仇怨更深的紫府并不满意!’
李清虹静静地看了一眼,突然对孔婷云替长奚真人带的那句话有了理解,心中暗忖:
“兴许这话本来就不是对我说的…而是要我带给二伯!”
她遂以秘法传音道:
“二伯!我先前经过玄岳门,婷云道友替长奚真人带了句话…”
李玄锋仔细地听着,终于有了神色变幻,那双锐利的眉舒缓,声音沉厚沙哑,喃喃道:
“水淹苗稼,绝收百年,固然可喜,可江水倒灌,淹灭了庭院诸阶,更叫人满意。”
他这话好像在复述,却让司元礼悚然而惊,怔怔地看着他,他怎么听不出话中的含义?只要江岸比边燕山更难啃,更加令人畏惧,自然就有‘江水倒灌’,去找那孤悬魔修腹地的边燕山!
而边燕山上正是诸迟家嫡系!相比青池世家重伤的水淹苗稼,绝收百年,淹灭了庭院诸阶诸嫡系才是真正叫迟家伤筋动骨!
司元礼听到了此处,心脏已然如同擂鼓般急剧跳动着,全身的血液往脑袋上涌去:
“江水倒灌…江水倒灌…”
这等反制的技巧极其高明,甚至于名正言顺到迟炙烟都挑不出刺来,司元礼却犹豫了,犹豫到身上的法光都微微明灭…
他固然乐于看迟家笑话,乃至于迟天星、迟符举等人身死他都会哈哈大笑几声,可到底迟、司、宁、唐四姓一体,他自家在利益上受了许多压迫,可从未生过主动迫害之心…
这法子好是好,甚至名正言顺,可明眼人怎么看不出?下了决定就是要得罪迟家的!如今听了这话,城府如他也升起慌乱之心,面上并不改色,握在剑柄上的手却攥得发白。
面前的李玄锋则缓缓抬起头来,那双眼睛锐利得吓人,声音冰冷沙哑,却一击撞进他的心头。
“元礼道友…真人为何要将淮江图交到我手中!”
‘这可是本就用来镇守江岸的古灵器…镇守江岸!难不成就是为了此刻!’
这句话干脆利落地击破了司元礼的心理防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