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面前的青衣修士面容俊秀,本是仙气飘飘的穿束,却因为眉宇中的阴鸷之色而添了几分可怖,他持剑而立,面上皆是血。
他身上的法衣已经有了数道创口,面色极其苍白且阴沉,深深地喘息着,将侵入肺腑中的阴寒之气吃力地吐出来。
“迟炙烟…”
黑袍青年笑着念叨一声,脚底的血泊随着他的声音微微颤抖,俞江抱手立着,身旁的三面牙牌绕着他的身体盘旋,他笑道:
“听说你是青池宗宗主之弟,如何…这份大礼可还喜欢?”
“俞江兄何必与他多言!”
虚妄法师哈哈大笑,眼底却透露出焦急之色,手中的法术越来越凌厉,打得迟炙烟筋折骨断,若不是身上的法衣足够好,哪里还站得住?
他的脚底滚落着几颗人头,皆作惶恐之色,迟炙烟深深地喘息着,鲜血顺着他的衣领一滴滴滚落下来。
他一刻钟已经用尽底牌。
迟炙烟天赋尚可,实力并不算强,平时也不需要他去斗法,对上眼前几人着实有差距,若不是有好几道底牌傍身,恐怕早已经被打死。
作为迟家极为关键的嫡系,紫府符箓自然有着,甚至不止一张,可一刻钟的战斗下来,他也仅仅用出一张,还被面前的几人联手化解。
可俞江的巫术也慢慢生效,当他第二次去摸腰间的锦囊时,这锦囊已经化作一只锦毛鼠,毛茸茸湿哒哒,长尾系在他腰间,发出几声凄厉的吱吱叫声。
“何其诡异!”
迟炙烟身上不但有紫府符箓,甚至还有一枚可以短暂遁入太虚的玄符,贴身系在腕上,不曾动用,他连续沟通了好几次,却不见这枚玄符亮起。
迟炙烟的目光越过眼前之人,看向天际,心中渐渐平静下来,此处的太虚已经被加持,若是紫府还能来去自如,靠着符箓却走不掉了。
“敕!”
眼前的黑袍青年再度施法,迟炙烟手中的长剑顿时化作一彩蜥,挣扎地向他的手腕咬去,迟炙烟却再也没有精力去化解法术,一手去摸腰间,想要干脆换一把武器。
“吱吱!”
那只肥大的锦毛鼠又叫起来,迟炙烟这才想起锦囊已经不能再用,心中升起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