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恸,一向与李玄锋举案齐眉,比起面上坦然的李渊钦好亲近得多,李承辽恭请众人落在洲中大殿,申白早已经放好,躺在案台上。
这把白弓没有夺目的金气,也没有绚丽的法光,静静躺着,众人的目光却怎么也移不开了,李渊钦低眉垂眼,宁和棉泪眼朦胧,至于身后其余之人,唯有贪婪罢了。
李渊钦迈进一步,三拜九叩、诸礼皆尽,李承辽只被一众青池修士的目光盯着,赶忙把案上的申白捧起来,恭声道:
“长辈有遗命,此物应交予叔公!”
李渊钦顿时有些意外,可面上哀悼着接过申白,答道:
“父亲此弓闻名江南,金羽宗亦有流言,说是入了真人眼,有成就紫府灵器的可能,实在贵重,我不敢当。”
他不说还好,如此一说,李承辽更不敢拿着这东西,连道大人命令不敢违抗,等到李渊钦收下才算放心,还来不及多问,遂见一旁的迟家人看向他,疑道:
“怎么不见…”
李承辽早知他想问什么,自家几个筑基都没有露面,事情本就不便暴露,哪能随便开口,立刻盯住李渊钦的眼睛,沉声道:
“叔公!我家大人早已望眼欲穿,只是他近年旧伤复发,在塌上动弹不得,几位大人却各自闭关,姑婆外出访友,一时难以相见。”
此言一出,其他人还没有反应,身后司通仪简直是眼睛一亮,心中大喜:
“这是什么意思!这是太给我司家面子了!怎么可能会同时闭关不出,分明就是不愿见他!好好好…”
李渊钦看了他一眼,倒是没有什么多的表情变化,点头道:
“难怪不见几位族侄,真是可惜。”
迟家的青衣男子则面色一沉,正要开口,司通仪却抢先一步,叹道:
“确实可惜,我亦听闻玄岳掌门新立,清虹大人前去贺喜了。”
他先堵住迟家人的嘴,立刻道:
“既然时间不巧,也不应多麻烦…申白太过贵重,不如先送回船上去,其余之事随后再谈。”
司通仪先行把这一段对话打断,这迟家人仍有怒色,宁和棉也皱起眉,却见李渊钦轻声道:
“申白要紧,先一同送上云船。”